就在這時,麵前黑影一閃,楚鳴從他右側閃了過來,他在二人對話時一直伺機而動,蒙多既然攻向了漢薩姆,楚鳴自然要攻向蒙多。
楚鳴一腳踢在蒙多的左腿上.這個蠻牛一般的男人把全身力氣灌注在右腳,左腿便成了一個大大的破綻,被楚鳴這麼連絆帶踢,身體便不由自主的撲倒在一旁,重重的裝在了廳門上。
楚鳴急忙撿起步槍,對準了蒙多。漢薩姆趕去幫忙,用原本綁他的繩子捆住了蒙多。蒙多本來還要反抗,但看到漢薩姆手中拿著的刀片,那枚掉在地上斷成兩截的黑色羽毛,也就不再吭聲。
“嘿,殺了父親,再綁了叔叔。你可算是最有能耐的人了。”蒙多故意湊到漢薩姆麵前,冷言嘲諷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楚鳴問道。
漢薩姆低頭不語,把蒙多推到大廳中央,轉過話題問道:“我們怎麼逃出去?”
蒙多卻冷哼一聲,依然站著不動,他看向漢薩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臭蟲。
楚鳴一把將蒙多拉了過來,他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事,但眼下最要緊的是逃出去。”身處在A區的中央大樓,從這裏到外麵還有不少距離,再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麵對幾十名槍手,營地一方幾乎毫無勝算。
然而,那也絕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雖然僥幸借著肉雞的幫助,控製住了蒙多,但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更多的槍。
蒙多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口水,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沙發前,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他瞥了緊靠在牆角邊的安德烈一眼,鮮血從他斷臂上不斷湧出,染紅了他一塵不染的西裝,左手也軟噠噠的垂在身旁,半死不活的低沉著頭。
隻是他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臉上依然麵無表情,安德烈沒有去看蒙多,也沒有去看楚鳴,他望著自己流出的血跡一點一點浸染到褲腿上,突然間想起了自己殺過的人。
常在刀尖上舔血過活的人,也早晚有一天死在刀刃之下。對於這一點,安德烈並沒有感到有什麼惋惜的。
楚鳴將步槍交給漢薩姆,又讓他打開被綁著的人,然後走到安德烈麵前,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條,用力的綁住他的傷口。
“如果再這樣過個幾分鍾,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楚鳴淡淡的說道,對於這個管用長短劍的男人,楚鳴並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看到他穿著的那件一塵不染的西裝,更是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氣憤。舞刀弄槍的人,有誰是穿著西裝上戰場的?
安德烈沒有動,他也幾乎已經動不了了,倒是一旁的蒙多忽然大叫起來,“放開他,黃皮猴子。我的人不需要你的幫助。”
楚鳴走到蒙多身前,冷冷的說道:“我之所以救他,是因為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而你,卻沒有那麼好運了。”楚鳴飛起一腳,踢在蒙多的臉頰上。蒙多比他高了兩頭,就算是坐在沙發上,也比一般人龐大得多。
蒙多除了頭臉稍微歪了歪,身體連動也不動,他咧開嘴嘿嘿的看著楚鳴,正要說話,臉色忽然變得極為震驚,盯著楚鳴喃喃說道:“你,你是沉睡了十年的特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