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聽著，王心命胸口一悶，像是很多話堵在喉嚨卻說不出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喃喃地開口道：“嗯。我知道了。”
……
西廂小院的房間雖說算不得很大，但隻是住人和生活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但對於王心命來說，現在卻顯得很是狹窄。
送神咒淡淡的光芒，映射在房間的牆壁之上，忽明忽暗，像是被風吹不熄滅的蠟燭，頑強地在跳動。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王心命全神貫注的捏著送神筆，不停地舞動，房間內，一條又一條的光線隨著筆尖流出，形成奇異的圖案，清秀的麵龐上，有些蒼白，一對熊貓眼格外突出。
這二十幾天以來，王心命除了休息過四次外，都保持在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態中。長時間的連續刻畫著送神咒，十分枯燥乏味，同時也是極其耗費精力的一件事情，而對於隻是一鼎送神師的王心命來說，更是艱苦。
雖說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這種不要命的付出，也帶給了王心命很大的收獲，那就是他已經對聚氣咒掌握了十之八九了。汗滴滑落，手腕一頓，送神筆停，房間內，從筆尖流淌出的線條結成圖，這是他第七次成功刻畫出聚氣咒了。
望著快要脫力的王心命，白澤知道他已經達到極限了，微微點頭，輕聲道：“好了，休息一下吧。”
聞言，王心命憋在胸腔的那口氣被重重吐出，單薄的肩膀頓時垮了下來，身體一放鬆，便如同稀泥一般軟軟的倒躺在冷冰冰的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腔不斷的起伏，腦海一片空白，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再動彈一下，隻想那麼靜靜的躺著。
這種脫力和體力耗盡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是大腦使用過度的征兆，連續長時間的高度集中精力，現在一得到放鬆比體力透支還難受。
半晌過後，搖了搖嗡嗡作響的腦袋，王心命輕聲苦笑道：“再這樣下去，估計我會變成少年禿吧……”
“不會。因為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練這聚氣咒了。”瞟了一眼因為腦袋難受在地上蠕動的王心命，白澤淡淡道。
“嗯哼……”從鼻腔發出音調，王心命抬了抬眼皮，接著在地板上滾兒著圈。
見到王心命這般模樣，白澤笑了笑，自己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不過這少年硬是咬著牙隻用了二十五天，便把聚氣咒掌握了差不多。之到剛才，那道被刻畫出來的聚氣咒，幾乎已經達到了他心中的最低的目標。
瞥了一眼還在地上撒賴的王心命，白澤心裏其實是有些驚歎的。
出色的精神力，對咒的理解和掌握，這少年在送神師上的確有很高的造詣。
悠然自得地翹著二郎腿，白澤滿眼笑意，之後才算是正式製作送神符的開始，要想把聚氣咒刻畫成聚氣符，後麵還有的王心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