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王心命緩緩盤起腿，淤腫的小腿一拉扯就痛得不要不要的。坐在老樹樁下，閉上眼眸，神識順著右手臂感知著變成一團光暈的白澤。
“大閻幻化掌，是上古時期很常見的一門武技，雖屬於大眾範圍，但流傳到現代，恐怕人們基本已經遺失了。你先把囤積在小腹處的本源氣流，使勁壓縮。剩下的我一邊教你一邊跟著學。”白澤化成的光暈，傳出淡淡的聲音。
盤腿坐在地上，那分散在體內四處的淡薄的氣流，順著王心命意識的控製，迅速的穿過全身的脈絡與穴位，被緩緩聚集。小腹處原先隻有拳頭大小的氣流逐漸形成皮球一般。
“雖說大閻幻化掌在上古時期十分平凡，但也十分實用。這武技最主要的就是看你對氣流的掌控，一旦學成，氣流凝掌，出手無形無影。”白澤一邊介紹，一邊指導。
完全搜刮完了體內的氣流，王心命深吸了一口氣，便逐漸開始壓縮了起來。那如同棉花般蓬鬆的本源氣流，被緩緩壓縮下去，原本皮球般大小的氣流又恢複成了拳頭般大小。
看起來之前和之後兩者的樣子差別不大，但密度卻完全不一樣了。
“不夠，還要壓縮。”感受了一下本源氣流，白澤淡淡道。
“還要壓縮？”滿頭大汗，王心命有些脫力道。
把氣流聚集然後壓縮，這兩件事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做起來卻是非常困難的。除了對氣流要有精確的控製外，還十分耗費精神力。
本來一直都沒怎麼休息的王心命，現在更是疲憊，一股睡意傳入大腦，不免打了幾個哈欠。搖搖頭，手伸向小腿猛地一按。
“嘶！”
一個激靈，酸爽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強烈的刺激讓王心命熱淚盈眶，睡意旋即消散。繼續堅持壓縮著氣流。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寂靜。王心命雙眼忽然張開，通過努力，拳頭大小的本源氣流又縮小了一圈。
伸出右手，手掌略微曲卷，成爪形之狀。小腹處的本源氣流驟然上湧，穿過體內，順著掌心，極力噴薄而出。
“嘭……”
手掌所指處，一棵枯萎的小樹突然炸裂，在沉悶的響聲中，木屑飛濺，攔腰折為兩段。
嚇得蹲在小樹下的山雞，渾身炸毛，連忙撲騰著翅膀逃向一旁：“嗷！媽媽咪喲，嚇死本大爺了。”
“嘁，打歪了。”撇撇嘴，王心命有些遺憾道。
“擦，臭小子。你還想殺了本大爺不成？”瞪著雞眼，山雞憤憤道。
沒搭話，王心命挺有興致地打量著這隻會說話的山雞。一般來說，除了人類，能說話的一般要高階妖獸才能做到，而這山雞的實力連一階妖獸都沒達到卻能口吐人言，這可是十分罕見的事情。
“你不會是隻鸚鵡吧？”王心命疑狐道。
“你才鸚鵡。你全家都是鸚鵡。”山雞轉過雞頭看著一邊，有點不想和這清秀的少年說話。
“如果它不是什麼大妖怪的後裔，那大概就是有過什麼奇遇吧。例如偶然吃了一顆能口吐人言的果實，或者說，有送神師朝它使用過百語符……”
說道後麵，白澤忽然出現，盯著山雞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