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我從不挑食。”賀俊堯轉過身去,開啟電源,吹風機嗚啦啦的聲響打破了一室寂靜。
葉溪流鬱悶地走向廚房,她真想撕下他臉上的偽裝。
做人最重要就是講究誠信,她雖然沒有答應老周,但是說要給他回複,況且往常這樣,她大多數都是答應的。老周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並且還算可信的中間人,以她現在的存款額來說,還不宜和老周撕破臉,她需要老周在中間幫忙,此次一旦借口拒絕就會影響倆人的信任關係,以後接私活就會麻煩。
想到這裏,她掏出手機給老周回複過去,“我接,不過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可能要晚點到,屆時再聯係你。”
老周很快回複過來,“我等你,丫頭,最好最晚不超過九點。”
半個小時後,賀俊堯大咧咧地霸占了她的沙發,懶洋洋地用牙簽剔牙,葉溪流在廚房磨蹭了很久才出來,見他絲毫沒有離開的跡象,心裏開始著急。時間不等人,這會已經快要七點,她需要收拾準備一下才能出門,這瘟神不走,她也不敢硬催。
葉溪流回到廚房給他泡了杯茶,畢恭畢敬端到茶幾上,她搓搓手,“賀醫生……我待會要出門見客戶。”
點到即止,明事理人這會就應該順嘴提出走人不打擾。
然並卵。
賀俊堯一向不按牌理出牌,莫名其妙在她隔壁開店,莫名其妙問她借洗衣機淋浴間,莫名其妙要求她做這樣做那樣,這會子又莫名其妙賴著不肯走。
“你在趕我走?”他扔掉手裏的牙簽,黑眸冷不丁睨過來,眼裏蘊含的東西意味深長。
葉溪流很想大聲說是,奈何她是倒黴的殺人犯目擊者,小命都栓在他的手中,她似乎真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每個季度我都要和供應商飯局聯絡一下感情,你也知道如今做生意難,商人重利,他們隨時有提價的可能,我花點錢請客吃飯也是沒辦法的。”
但願她的曉之以理有用。
葉溪流忐忑不安地杵在客廳裏等待賀瘟神的回答,賀瘟神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她額頭冒虛汗才搭腔,“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隔壁這個點沒法休息,我借用你的沙發一下。”
神馬?!
葉溪流吃驚地瞪著他,這男人怎麼能厚顏無恥、理所當然要求霸占她的地盤呢?!他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賀俊堯見她蹙眉,倏地冷笑一聲,“不放心我留在家裏?還是怕被我發現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操!他兩個反問,她哪一個都不能回答,不然就是掉下他親自挖下的坑!
葉溪流頭疼,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竟然遇到這麼一個難纏的瘟神,她囁嚅了幾次,決定靜觀其變,“沒有,既然這樣那我把飯局改期,來者是客,哪有主人不在家把客人獨自撇下的道理。”
待會她要發信息通知老周,告之對方自己晚上過不去,隻有明天早上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