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位哥哥想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小女娃還記著剛才的臉頰之痛，決定向眼前這位看起來將來成就必定非凡的男人討點彩頭。
狐狸饒有興趣地蹲下看著她，“必須報答，你想要什麼？”
小女娃上下打量他，搖頭歎氣，“即使我想要什麼，你現在也沒有啊。”
狐狸揉了揉她的腦袋，嘴角一彎，“你倒是聰明，你叫什麼名字？你可以告訴我地址，我出去後寄給你。”
小女娃拍開他的手，“哼，要問人家名字之前得先說出自己的名字。”
狐狸笑了笑，抱歉地聳肩，“關於這一點，我暫時無法奉告。”
小女娃也就隨便一問，又不是真想知道他的名字，她眨了眨眼，湊到他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狐狸雙眼微眯，小姑娘的要求倒是合情合理，不過卻很古怪，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占了便宜，他揉了揉她滑膩雪白的臉頰，點頭答應，“沒問題，我等你。”
熊貓從軍醫那知曉情況，好奇心大起，在聽到狐狸和小女孩的對話後，也跟著湊過來，問，“喂，小道姑，我也可以向你報答救命之恩的。”
小女娃斜眼瞧熊貓，一副怒其不爭的模樣，“這位哥哥，你還是先把膽子練肥再說，不然都對不起你這身肉。”
熊貓：“……”
賀俊堯被尿意憋醒，他翻身起床走進衛生間，解決完後沒急著回床，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裏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火慢慢抽。
剛才又做夢了，夢裏七八歲小丫頭圓圓的蘋果臉白裏透紅，黑眼珠靈動狡黠，熊貓被她欺負得很慘，小丫頭問自己要報答，他彼時身無分文，小丫頭與他約定一件事，如若將來他們有幸遇到，她若陷入困境，他必定要出手相助。
小丫頭要求的報答簡直就是一張空頭支票，茫茫人海，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都有定數，他們不一定將來就能夠偶遇，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碰麵，他卻罕見地一直牢記這件事。
葉溪流的眼睛像小丫頭，然而卻不是她。葉溪流的肩胛骨完好無損，肌膚光滑潤澤，沒有任何胎記，幾個小時前他親手確認過，比在視頻裏看得更清楚。
一根煙很快抽完，賀俊堯抽出第二根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眼圈，之後他走向床鋪，伸到枕頭下取出手機，他按下快捷鍵，電話嘟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熊貓哈欠連天的聲音在電話裏頭出現。
“你這小子，大半夜又發什麼瘋？！”
賀俊堯懶得和熊貓嘰歪，直接囑咐幾句，“葉溪流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你過幾天讓人過來接手這攤子，三水街最近不太平，等確定抓到了強奸犯我們再撤走。”
“強奸犯不歸我們管，既然對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直接撤走不行嗎？”熊貓抱怨了幾句，“上頭好些人找你，我都快頂不住了。”
賀俊堯直接掐斷了通話，把香煙攆滅在煙灰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