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睡吧,好好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好了,睡吧。”
青袍人七長老突然祭出一把玉尺,打出一道道法訣,趴在地上的巨龍就沉沉睡去,“孩子,這麼多年來,是師尊錯了。人生苦短,真正能長生不死的又能有幾個?叱吒風雲的上古大聖一樣也會隕落,仙人都會湮滅在時間長河。修煉其實遠遠不是人生的全部,這一次,師尊不會再強迫你瘋狂修煉,不會再讓你走上歧路了。”
青袍人喃喃自語,像照顧自己的孩子一樣深情地看著趴在地上沉睡的巨龍,這番話像是在說給地上的巨龍聽,又像是在說給站在一旁的葉川聽。頓了頓,簡單地解說幾句,“很久很久以前,孟傲是個很聽話也很懂事的孩子,在我嚴厲的監督下努力修煉,有望有朝一日踏上修煉巔峰。在他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外出曆練遇上了一個女孩子,為了避免打擾他的靜修,我把他們兩個拆開了。從那以後,孟傲就常常一言不發隻知道修煉,趁我不注意,還修煉了一門魔功身體和一條巨龍融合,半妖半魔,在修煉的邪路上越走越遠。說起來,全都怪我,是我不好!”
說著說著,青袍人一臉愧疚。徒弟孟傲之所以走上邪路,歸根到底還是他這個師尊的沒做好,也正因為這樣,把走火入魔的孟傲封印在孽龍淵下後,他一直不願再踏足這座深淵。
“順應天命吧,七長老,弟子能問你一個問題麼?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雲霧宗是什麼關係?”葉川問道,越來越好奇青袍人的身份。
當年他和鬼手藥王創建雲霧宗的時候,這裏是有一座深淵,但還沒有孽龍淵的說法。但根據現在雲霧宗弟子們的傳述,孽龍淵由來已久,青袍人師徒肯定已經在這裏經曆不知多少歲月了。
“很久很久以前,這是個聖人輩出的世界,整個蠻荒世界都在一個叫遮天大聖的逆天高手的執掌下。後來,遮天大聖隕落了消失不見,整個世界迎來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和動蕩,天上聖人爭鬥,地上百族廝殺血流成河,天地崩裂,湧現了許許多多的時空裂縫出現許多天外世界高手,緊跟著,是更加殘酷的爭鬥和廝殺,蠻荒世界的聖人幾乎全部隕落……”
青袍人七長老語氣低沉,有意無意地多看了葉川一眼,緩緩說道:“我本在山中自由自在,不知山外世界的精彩和殘酷。後來,在大山中遇到了一個女子,傳我絕世功法並帶我到天外世界闖蕩。又過了很多年後,我回到了蠻荒世界,信守對那個女子的承諾幫她守護這個世界,等待一個人的出現。”
“七長老,那個女子是什麼人?還有,你在等誰?”葉川追問,心髒加速跳動緊張起來,腦海裏浮現一個個女子的身影,碧眼妖後,狐王麗娜,還是……
“不知道,我在天外世界闖蕩了很久很久,然後發現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甚至,有人說這裏隻是一個小世界,天外世界才是真正的蠻荒世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青袍人回答。
“那你怎麼知道,誰是你要等的那個人?”葉川再問。
“不知道,該出現的,自然就會出現。”
青袍人手持玉尺打出一道法訣,把地下宮殿封印起來,轉身離去,聲音遠遠地傳來,“年輕人,走吧,不要再來打擾這條巨龍的休眠,神魂徹底融合後他就會醒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到孽龍淵邊上找我,搖動給你的那個風鈴。記住,我的名字叫孟七,叫我孟老或者七長老都可以。”
青袍人似乎有些不想多說,留下一句話就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