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發誓,他剛才絕對沒有發出奇怪的叫聲或呼聲。他認為自己甚至沒有正眼看一眼外麵,他說:“我保持了作為高手一貫以來的淡定。”
原來,是一頂綠帽子走進了教室,準確而言是一個頂著綠帽子的人。白純此刻有點惡心難過。
白純低聲說:“這家夥就算化成灰,我也認不到。我就算死,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同桌。我再也不會正眼看他了,否則他就是小狗!”
“來了,來了,綠帽子來了。”白純心中默念著。雖然附近有不少女生大犯癡貨地喊著“好帥啊”、“好酷啊”之類的,但白純依然保持著自己穩重的節奏。
忽然,白純感覺到他已經很近了。於是果斷地抬起頭,正眼看著他,正眼看著就在眼前的他。白純敢保證,他絕無一次比這次更正眼看著他的記錄。
這意味著什麼?
看著這位已經坐到了他的位置,看著這位坐到了自己的旁邊的同學,看著他露出人畜皆害的笑容。白純不禁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白純:“劉常建,好久不賤的你是否別來無恙?”
劉常建:“我會告訴你嗎?”
白純:“劉常建,你今天腫麼換了一個發型?”
劉常建:“我會告訴你嗎?”
白純:“劉常建,你今天腫麼來得這麼晚?”
劉常建:“我會告訴你嗎?”
白純怒了,像瞪著憤怒的小豬一樣瞪著他,“劉常建,你信不信我現在叫警察?”
劉常建淡然地說:“你叫吧、叫吧,警查已經被我收買了。”
白純終於意識到,現在的劉常建已經不是往日的劉常建了,現在的劉常建腦子已經不如往日那樣可愛了。於是,他果斷決定:和此人劃清界線,不再理他。
但是,出乎白純意料之外的是,劉常建果然首先耐不住寂寞。剛過了兩分鍾,他就裝作是好兄弟的樣子,好聲好氣地對白純說:“純潔,別這樣吧?”
白純:“我跟你很熟嗎?”
劉常建:“純潔,我剛才隻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我的新節奏而已,並不是想傷害你脆弱的心靈。”
白純:“誰讓你傷害了?就你那小樣也夠傷害我?我告訴你,我早就練就了傷害全免疫不死神功。”
這時,劉常建伸出手,在他剛帶進教室的那個手提袋裏麵找著什麼東西。找了許多久,終於他拿出了一個港加興麵包。然後送到了白純的手上。
白純右手舉起那個麵包,對他顯露出鄙夷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
白純:“你拿出這個最小的麵包,就是為了孝敬我?”
劉常建此刻終於意識到,白純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好糊弄的。但他馬上說:“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坑您呢,好純潔?”
劉常建:“其實這並不是最小的,最小的已經被我在路上吃掉了。”
白純的懷疑稍稍減緩,然後他果斷拆掉包裝,兩口就把那個麵包消滅了。但他馬上露出很難吃的樣子。
白純:“再來一個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