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乃奪天地之造化,強化己身,不斷突破自身桎梏,以增長壽命為目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不光人類可以修行,就連許多的野獸都有智慧,慢慢地懂得了修煉之法,吞吐日月之精華。一般有此能力者便不再被稱為野獸了,而叫妖獸。與野獸不在同一個階層,個個實力強大,也隻有人類修士方能將其降服。當然,世上總是越強橫的存在就越少能見到了。
天下修士千萬之多,而陳天奇隻是茫茫人海中等待進軍修士中的一員。
青龍山,峰瀾疊障,風景秀麗,林木蔥鬱。時有鳥叫獸吼之聲從森林深處傳來,告誡著人類,這是屬於它們的地盤。
從青龍山頂向下望去,伴隨山畔好幾百米遠,一條小河蜿蜒不知道多少裏向下遊流去,直入大江,形似青龍汲水。
河岸兩邊良田數十畝,一片片金黃色的稻田,飽滿的顆粒正在顯示著它們的成熟,似乎在告訴著人們收割的季節到啦。看著如此好的收成,質樸的村民,哪怕是天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存在也是樂得合不攏嘴,眼睛變成了細縫。
一棟棟房屋掩藏在河岸兩邊的柳樹後麵,大約是一個四五十戶人家的小村莊,時有雞鳴犬吠之聲傳來,一片祥和。猶如世外桃園,倒也是塊風水寶地。
有好閑情逸誌的兩位老人家,在高大的柳樹下麵擺上了桌椅,煮著清茶,下著棋局,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韻味。
兩位老者衣著身材都是相差不大,身體清瘦健碩,穿著灰白色長布衫。隻是左邊拈著棋子皺眉苦思的老者頭發卻是烏黑,隨意披散在肩上,如果不是看見他臉上的皺紋,花白的胡須,一定看不出是一老者;右邊老者卻是頭發胡子白了大半,喝著清茶微笑不語。
不遠處的小河不時的傳來孩童戲水嘻鬧的聲音,有的釣魚,有的抓蟹,更有幾個在水裏鑽上鑽下,遊來遊去,很是自得。河水緩緩流動,清澈可見底,偶爾能夠看見一群小魚遊來遊去,相印成趣。下棋的老人不時瞄上兩眼,皆是搖頭不止,看向別外一邊又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暗暗點頭。
“嘿!”砰、砰、砰,隻見河邊不遠處另外邊又是另一番光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對著木樁揮舞拳腳,打得有榜有眼,煞是好看。時有孩童抬頭望去,雖有躍躍欲試之態,但最終倒是沒人敢去,怕是吃過一些苦頭。身體還沒煉得紮實些就去對著木樁猛揮拳腳怕也不是普通少年所能堅持得了的。至於年齡差不多的少年大多都在田裏苦幹,全村也隻有他才能這樣專心的練武,是個例外。
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陳天奇,他爺爺起的名字,老人希望他乃是天縱奇才的意思,可見對他期望不小。
六七月的天氣,雖有柳絮遮陰,過了晌午,依然嚴熱。
陳天奇身著青衣,腳踩布鞋,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一頭長發隨意紮在腦後,稍顯稚嫩的清秀麵孔,揮動拳腳之間,眼神卻透著堅毅之色。氣息悠長,並不紊亂。
大凡修士都知道,修煉一途,將來武道成就的高低首重三大要素:資質、悟性、意誌力。很顯然陳天奇具備了第三者。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手段可以使人的修為加速提升,比如:靈丹妙藥、高深功法等等,此類手段可不是人人都享用得了的,那就得看誰的家底厚,誰的運氣好啦。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慢慢暗了下來。
原本堅韌的少年,動作也是慢了下來,汗水早已濕透了頭發衣背,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臉色發白,手腳發抖。砰,陳天奇惡狠狠的揮了一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後如死狗般摔倒在地,呼呼直喘氣。
躺在地上,陳天奇隻覺得今天的身體份外的酸痛,卻又說不出的舒暢,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厲了,他知道這是突破了身體的極限才有的特殊感覺。如果這個時候有一瓶靈液灌進肚去,調息一番,對於以後的修行那是相當的有好處。當然,他也隻是想想而已。
為了自己的將來,沒有靈藥的他也是要下一番工夫的。
陳天奇扯出一副難看的笑容,咬牙忍住全身的酸痛慢慢地坐起身來,盤膝坐好,五指並攏,雙手虛放於丹田下部,好似托著什麼東西,閉上了雙目,深吸一口長氣,運起他那簡單的功法,慢慢聚攏真氣,呼吸吐納起來。他倒不怕有人來打擾,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