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王朝一百三十一年,第八位帝王勿離即位,改國號天燁,年號不變。
秦勿離少年天子,卻胸懷大誌。
即位之初,天燁與南越關戰事不斷,將士死傷無數,百姓流利失所。
秦勿離即位後三個月,封胞弟延王秦慕風為平南將軍,遠征南越國。
秦慕風驍勇善戰,半年內與南越軍大戰數十次,戰況激烈。天燁王朝一百三十二年春,秦慕風大敗南越國大軍。
自此,南越對天燁俯首稱臣,年年進貢,歲歲來朝。
皇帝大喜,加封延王秦慕風為平南王,別號平南大將軍,執掌王朝一半兵馬,權勢滔天。
天燁王朝一百三十二年春,秦勿離禦駕親征,在一名副將的協助下,大敗黑焰國。
那名副將姓霍名天,出身將門,是皇帝的知交好友。
天燁一百三十二年冬天,秦勿離,霍天班師回朝。霍天受封大將軍,號鎮北,世襲爵位。
秦勿離,秦慕風,霍天,成為天燁王朝的傳奇。
年少有為的少年天子無後,權勢滔天的冷酷王爺無妃,足智多謀的少年將軍未娶。
三個男人,均是人中之龍。是名門閨秀,小家碧玉心目中夫婿的人選。
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有幸成為他們的妻?
故事……開始……
“你是飛燕?”
“是。”
“你是女子?”
“是。”
“世間沒有飛燕偷不到的東西?”
“是。”
“世間沒有飛燕不敢偷的東西?”
“是。”
“隻要價格讓你滿意,飛燕願偷任何東西?”
“沒錯,我要錢,我窮得隻剩錢。”
“除了錢呢?比如……情?”
“我早已沒有心,不會有情。”
“找對人了。”
“我不喜歡廢話。”
“十萬兩。”
“你很大方。”
“黃金。”
“的確大方,偷何物?”
“人心。”
那是一座占地寬廣,富麗堂皇的府邸。朱紅色的大門,門上掛著金黃色獸環,氣派不凡。台階左右各盤踞著一隻獅子,威風凜凜。門楣上方,鑲嵌著四個蒼勁有力大字——平南王府。高大的院牆內,樓閣如雲、回廊連綿,美倫美奐的建築宛如金絲籠子,關住一隻又一隻美麗的金絲雀。
她美嗎?
她不美。
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
在許多人眼裏,她是蒲柳之姿。
古今美人無數,各有千秋。
蒲柳,自有蒲柳的韻味。
窈窕的身段,清秀的臉蛋,一雙水眸澈如潭水。
盈盈秋波含羞帶怯,有著獨特的韻致。
那一頭宛如綢緞的青絲,憑添幾分風情。
柳阡陌深深吸一口,踩著台階一步一步踏進王府。一入侯門深似海,一旦進入王府,外麵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她未來的人生,將在高高的院牆內重新開始。
邁進門檻,阡陌輕輕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從這一刻起,她不再是宰相千金,而是平南王的妾。
沒錯,是妾,一個毫無地位的小妾。如同平南王從青樓帶回的四位侍妾一樣,是他的暖床工具。
父親處心積慮攀附權貴,她注定成為犧牲品。
棋子,是她唯一的價值。
風,微微吹過,青絲舞動。
那柔軟的青絲散落在白衣上,猶如一副水墨畫。
白衣飄飄,美得飄渺,不識人間煙火。
洞房花燭,乃人生快事。
對柳阡陌來說,卻是噩夢的開始。
原本應該熱鬧的洞房冷冷清清,沒有張燈結彩,沒有龍鳳花燭。有的,隻是一室淒涼。
作為新娘的她沒有盛裝打扮,沒有鳳冠霞披。她一身白衣,素麵朝天的坐在床塌上。
蠟燭已經燃盡,黑暗中,她的身影更加孤單。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兩行清淚慢慢滑下。
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如果他想羞辱她,他的目的達到了。
她起身,慢慢走出去。
夜色正濃,涼風徐徐。半彎新月掛在空中,隱約可見月中嫦娥。
那月宮中的嫦娥是否如她一般孤單?不,嫦娥有玉兔,還有筏桂樹的吳剛。
而她,隻能與清風明月為伴。
“冷落了你了嗎?我的小妾。”一個冷漠殘酷的聲音,打斷她的沉思。
柳阡陌身子一震,怯懦地低著頭,“王爺。”
平南王秦慕風冷然的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邪笑,“這麼著急?”
阡陌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聲,“不是。”
秦慕風冷笑,“既然你這麼著急,我當然應該滿足你。”語氣中的寒意讓阡陌身子發抖,像風中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