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箴朝她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俏皮。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臨陣磨槍的壞處了，要是你你一直仔細看劇本，而不是在我提前告訴你拍哪一場哪一鏡的時候再去看劇本，也許你就不會被我騙到了。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特別想要給你的一個教訓，雖然你記性是特別好，能夠把台詞都記住，但是也沒能完全掌握。”
秦楊赧然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她的錯。
見到秦楊表情已經有些不好意思，張箴臉上的笑意越發濃烈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雖然動作略顯親昵，可並不猥褻。
“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殺青了。”
秦楊雖然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去擁抱了張箴一下，但是隻是擁抱了一下，就迅速的鬆開。
“導演，這段期間，真的謝謝您的照顧。”
張箴今年40多歲，雖然秦楊還不知道他具體的年齡，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張箴確實對她照顧有加。就算一開始是因為謝帆，可是在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張箴的態度仍沒什麼改變。
就看在這一點上，秦楊都十分尊重他。
張箴笑著搖了搖頭，看著秦楊的眼神很和藹。
“不能算是照顧，這段時間跟你合作，我也十分愉快。希望以後還能有跟你合作的機會，到時候你可不要拒絕我的邀請。還有一件事，我女兒明年畢業，學的也是演員。若是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讓她跟著你學習一下，可以嗎？”
秦楊鬆了一口氣，了然的點了點頭。隻是她看著張箴的眼神裏，多少還有一些奇怪。
“導演，您給她找一個角色應該不為難吧？”
張箴見周圍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各司其職，沒有誰在關注他們之間的話題，不由往前走了一步，刻意的壓低聲音說。
“我想給她找一個角色倒是不困難，但是也得看是什麼樣的角色，要是從一開始練習著做演員的話，需要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但是我覺得你演技不錯，可以教教她，正好我那丫頭天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或許你能降住她。”
看在他這段時間的照顧上，秦楊倒是不介意幫他一個忙，隻是聽到張箴的話，她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些詫異地盯著張箴。
“那樣的話，怕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張箴連忙衝她擺了擺手，態度有些殷勤的看著秦楊，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太跌份，不由咽了下口水，有些難以啟齒的說。
“我這姑娘，最大的毛病就是特別喜歡長得好看的人，用她的話說叫什麼顏控。也就是我給慣的，看到長得不怎麼好看的她連理人家的心情都沒有，但是看到長得好看的，她就特別愛跟人家來往，態度都能好上不少。你也知道，那些大牌雖然會給我一些麵子，但是我女兒的脾氣我也了解，估計跟她們合不來。有些長得好看的男明星，我還得盡量阻止我女兒跟他們來往，以免被人家玩弄感情。但是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就覺得隻有你最合適了，楊楊你可一定得幫我這個忙，不會特別麻煩你的。”
秦楊哭笑不得的看著張箴，見他臉上的表情還十分認真，不由得有些無奈。
光聽這些話，她也意識到這位導演的女兒恐怕是一個不太好對付的女孩子，而她一直以來都在避免麻煩，現在卻是麻煩主動找上門來。
她雖然為難，但是看到旁邊的小雪暗自衝著自己點頭，秦楊眼睛閃爍了一下，笑著點點頭。
“沒關係，那你就讓她來找我好了。估計她現在已經畢業了吧？經紀人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嗎？”
張箴臉一僵，又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這個…我那丫頭長的相貌平平，所以雖然我在這邊有幾分麵子，但是人家雖然能夠看在我的麵子上把她簽下來，確實也給不了她什麼好的角色。我索性就沒同意讓她簽什麼小公司，大公司她又進不去，哪還有什麼經紀人呢？”
人醜還顏控？想到這五個字的時候，秦楊自己都暗暗唾棄自己不厚道。看到張箴的臉都已經快垂到地麵上去了，她強忍住自己的笑，做出一副十分正經的樣子，點了點頭。
“既然真是這樣的話，那讓她過兩天就去找我去吧。畢竟我也不能沒有組織沒紀律，帶一個人進去，我得跟我的新導演說清楚。”
張箴也是導演，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連連點了點頭，半分也沒有之前導演的時候，那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不過秦楊看到他這個樣子，反倒對他又多了一分同情。可憐天下父母心，要不是因為他女兒的事兒有求於自己，張箴恐怕也不會做出這副樣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懇求自己。雖然其他的工作人員還是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但是這個誠心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