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你臉色不好,哭過?”在兩人麵對麵坐下的時候,安遠才仔細地看清了梅櫻那印在臉上清晰可見的淚痕。
“恩,沒事了。”梅櫻點點頭,看著安遠,“對不起,因為我,你也沒看成音樂會。”
“這個沒關係,小櫻,我更加關心的是你,如果你有困難,或是生活中遇到了一些不好解決的事,請一定要告訴我。”安遠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說道。
“……是的,我被幼兒園解聘了,前段日子的周末家教也因為一些情況結束了,現在維持生活的隻有琴行的那份工作。”梅櫻隻說到這兒,她也隻能說到這兒,對於她來說,能讓自己心甘情願說出自己難處的人好像真不多,不管她對於安遠是不是也想他對她那樣動了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對他一定是非常信任的!
安遠聽完,沉默了半響,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還在回味那種被信任的感覺,他已經感覺到梅櫻正在把她封閉的心慢慢地向自己打開,仿佛他隻要繼續堅持,她就可以向自己敞開心扉了。“所以今晚,你是因為?”安遠溫柔地看著她,問道。
“財叔準備去安水,到車站才發現沒帶錢包,跟驗票員吵了兩句,還動了手,被扣住了,我接到車站打來的電話後就過去找他了。”梅櫻看著安遠說道。
“那沒事吧。”安遠有些替她擔心,愛憐的握住了她的雙手,說道。
“當然沒事,你放心吧。”梅櫻不敢看他,低著頭看著緊握的兩雙手說道。
“下周一來我的公司上班吧,我沒有別的意思,於公於私,你都應該過來。”安遠無比鄭重地說道,更加用力地握了她的手說道。“好不好?答應我,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每天都能照顧你、關心你,不要再讓我因為找不到你,聯係不了你而擔心,如果你能答應我,這樣我每天才能更安心工作,就當是為了幫助我好嗎?”這次,安遠一口氣說出這些話,他是要求,而不是征求,他覺得自己和梅櫻的相處,如果彼此之間還是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話,那麼可能用不了幾年,兩人都會厭倦這種猜不透對方的模式,疲倦的人可能是他,也可能是她。所以安遠在竭力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