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頭一寒,那多惡心啊。再說了,我們又不是納粹集中營出來的,去哪找這種東西。
“雲道長,你該不會有這種東西吧?”我望望他,又望望路小南身邊的黃布袋。
雲道長嗬嗬笑著:“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那咱們要怎麼燒了這門檻。”我對著門檻踢了一腳,看著像是踢到了,但卻並沒有踢到的感覺,更像是把腳伸到水裏攪了一下。
“小南,把血布拿來。”
路小南在布袋裏拿出一塊破布,上麵還有帶血的汙漬。
雲道長說:“這是過去被砍頭的人穿的衣服,如果它能蓋在門檻上,就能點著它燒了門檻。”
說著雲道長將血布朝著門檻一丟,我都伸長脖子看著,那血布緩緩飄落,卻並沒有落到門檻上,仍然落在了我們這邊的地上。
雲道長眉頭一皺:“看來這塊血布上的煞氣,不足以讓依附到門檻上。”
“那怎麼辦?”我抬頭望望門裏麵,屋子裏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鬼正看著我們。
雲道長撿起血布,想了想說:“我們每個人在上麵加自己身上的穢物,看能不能讓血衣落到門檻上。”
雲道長轉過身去,喉嚨裏“咕嚕”了半天,然後對著手上的血衣吐了口痰。
我捂著嘴,頓時一股惡心的感覺竄了上來,差點就真吐了。
這時雲道長捧著學衣到我們跟前,說:“什麼都可以,耳垢、眼屎等等穢物,都可以。”
四叔一聽,趕緊搓了搓眼睛,然後在手指上團了團,彈到血衣上。
劉伯想了想,扣了口耳朵,然後手指撣了撣。
到我時,我就在想還有什麼能,不能讓我脫褲子拉屎撒尿吧。
對了,有了。
我扣了扣鼻子,然後在手指上使勁團使勁團,團成一個球扔到血液上。
到了張婷婷,她一下就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湊過去,小聲說:“婷婷,你最近不是來姨媽……”
張婷婷瞪了我一眼:“去。”
她伸出手指,剔了剔指甲裏的汙物。
雲道長點點頭:“這些應該可以了。”然後他就把血衣揉成一個團,使勁揉。
一想到那裏麵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裏麵揉啊揉,揉啊揉,我靠,太惡心了!
雲道長邊揉邊走到門檻前,將手中的血衣再次一丟:“去。”
血衣飄飄蕩蕩,緩緩落了下去,這次沒有落到地上,而是落在了門檻上。
“好了,成了!”我歡呼道。
“小南。”
“是,師父!”路小南拿出一張坎火符:“水火坎離,化為無明,劫為業火,以焚其身。”
坎火符頓時火光大起,直接飛向血衣,血衣瞬間被點著,帶著一股異味緩緩燒了起來。
漸漸的,就聽到這門檻發出了古怪的聲響,就好像它能感覺到被火燒的疼痛,在扭動聲音,發出咯吱咯吱的怪聲。
很快血衣的火焰殃及到了門檻上,隻見那火光瞬間從黃色跳成了青色,在一瞬間丈起一米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