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從大堰鄉那邊過來的。”
“大堰鄉?那邊距離這裏可有三十多公裏。”
“三十多公裏?”我們個個驚訝無比,不過是穿過那個岩石,竟然穿越了三十多公裏。
那老頭子沒有多問,說道:“算了,你們跟我來吧。”
我們跟著他朝村子裏,這村子看著不大,應該很有年歲了,地上還鋪著青石板,石板都已經磨的鋥光瓦亮。
“哎,小村姑,你說這裏像不像你們孫軒廟?”
美美看看這裏的房屋,搖搖頭:“我覺得像你們柱峰村。”
一聽他提到“柱峰村”我打了個寒顫,說像哪裏不會,你說像我們那個鬼村。
那老頭帶我們走進一個院子,他指指左右兩邊,說:“我就這兩間空房,你們分配一下吧。”
“這好分,女的一屋,男的一屋。”我說。
“對了,還未請問施主怎麼稱呼?”劉伯畢恭畢敬地問道。
“我姓李,他們都叫我老李頭,村裏有個事兒都是找我。”
他說的事兒,自然不是雞毛蒜皮的瑣事,而是邪祟之事。
“李施主,今晚多謝搭救。”
那老李頭沒說話,揮了揮手就回了屋子,然後又聽裏麵傳來一聲:“山裏禁忌多,你們早點休息吧。”
這老頭,人還真有些古怪。
美美和婷婷南屋,我和劉伯北屋。裏麵很簡單破舊,被子也單薄,但好歹有個瓦片遮頭,不至於露宿荒山野嶺。萬一再遇到個豺狼虎豹,就算我們能降鬼伏妖也得給它們當晚餐。
“劉伯,你說我四叔他不會有事吧?”農村的屋子裏又黑又靜,讓人膈應的厲害。
“你四叔他命大,要不怎麼整個柱峰村沒了,他都好好的。”
我想想也是,四叔自己都經常說自己八字硬,硬的能克死十頭牛。
睡著了以後,我又開始做夢,夢到當初小死孩咬的那排牙印又出現了,黑色的血不停往外湧,還順著我的大腿往上爬。我嚇的大叫,就看到那小死孩冷笑著對我說:“你是我的了。”
我難受的翻來覆去,好不容易這個夢做過去了,又開始夢到四叔。
四叔不停對我喊著:“成帥,救我!成帥!救我啊!”
我也大喊著:“四叔!”可是伸手去拉他,就是拉不著,然後就看著他往下掉,一直往下掉。
就這樣一整晚都沒睡好,等第二天被劉伯叫醒的時候,全身都酸痛不已。
起床以後,我看到美美和婷婷正在院子裏,看老李頭練劍。他花白的胡須、一身的秀才袍,拿著把桃木劍動若脫兔,跟武俠電視劇裏的隱世高手一樣。
美美看著他的劍法也是連連拍掌:“太乙玄門劍法。”
我走到門口打個哈欠,伸伸懶腰,“這老頭夠硬朗的,可以和雲道長比比了。”眼睛一瞥,隻見門口圍著一群小孩笑嘻嘻在看我們,可能是他們這深山裏少有人來,看到我們這些外人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