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擔心,佳輕一定會找到杜太醫的。”柳韻心安慰著這個滿臉焦急的小丫頭,輕聲道。她看著這個小丫頭看中的焦急,她知道這些是絕對不可能裝的出來的,這個丫頭應該是太過於擔心琴兒了吧!“本宮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似乎是想緩解一下這丫頭的緊張情緒,柳韻心輕聲扯開話題。

“奴婢名叫玉兒。”玉兒並沒有意識到柳韻心的這個心思,隻是單純的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罷了。

“嗯。”柳韻心點頭,然後又和她交談了幾句,很快的就將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的心思轉開了。

“娘娘,娘娘,”雨兒笑著跑了進來,“沈小姐回來了。”

“真的嗎?”玉兒立刻地奔了出去,在看到那個絕色的白衣女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的淚水溢出了眼眶。“沈小姐?”

“這就是杜太醫。”沈佳輕點頭,然後指向杜翼文對著她道。

“杜太醫,您隨我去看看我家主子吧!”玉兒對著南宮墨行了禮,然後便對著沈佳輕所指的那個男子道。

幾人隨後便出了沁心宮,往江知琴的寢宮趕過去。

路上,杜翼文看著那宮女如此焦急的樣子,似乎是恨不得立刻就飛到自家主子的身邊,忍不住的隨口問了句,“是哪家主子病了呀?”如此忠心護主的丫鬟,在這個宮裏確實是不多見的啊!

“我家主子是前不久剛冊封的琴婕妤。”玉兒輕聲答道。

“琴婕妤?”杜翼文禁不住的提高了些許聲音,難道是霖禹的那妹妹?

“是的。”

“琴婕妤,那是江尚書的千金?”杜翼文又問了一句。

“是的。”玉兒還是那兩個字。

原來,那個琴婕妤還真的是霖禹的妹妹啊,如果剛剛霖禹知道的話,恐怕也回一同趕過來的吧!

幾人終於趕到了江知琴的寢宮,令兒首先便看到了玉兒,於是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令兒姐姐,這位就是杜太醫。”

杜翼文幾人和那兩個宮女一同進了江知琴的寢宮,而南宮墨並沒有隨著眾人一同進去,他則站在了江知琴的寢宮門外。杜翼文看了看躺在床榻之上麵上蒼白如紙的女子,然後轉身問道,“你家主子今日有吃過什麼東西嗎?”

令兒和玉兒對視了一眼,隨即令兒對著杜翼文說道,“我家主子今日清晨的時候喝了點湯,奴婢才出去了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主子不對勁兒了。主子的病,會不會和這湯有關係啊?”

“那湯還有剩餘的嗎?”

“有的,奴婢怕主子等下會餓,所以還留了一點。杜太醫稍等一下,奴婢去把端過來。”

杜翼文看著眼前的這碗湯,很明顯的是被人下了藥的。

“你家主子是中毒了。”這碗湯被人下藥了。

“什麼?”聽到這個答案,令兒和玉兒都有些傻住了的表情,盡管剛剛的那個太醫說過自家主子應該是中毒了的,可是,那太醫的醫術並不怎麼樣,所以她們也就並未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此刻為她們家主子診治的可是太醫院裏資曆最深的杜太醫啊,所以,她們對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隻是,主子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下毒了呢!主子才剛剛進宮不久啊,而且待人都如此和善,誰會這麼狠心呢?

“杜太醫,那該怎麼辦呢?”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讓主子的病好轉起來。而這件事兒,還是等主子清醒過來再說吧。

“我開個方子,你們現在就煎好給你們主子服下吧,一日三次。”

“謝太醫。”兩人連聲感激地道。

一旁,柳韻心和沈佳輕稍稍蹙起眉,在這宮裏,究竟是誰會這麼狠毒,竟然連這個剛進宮的秀女都不肯放過呢?

另一側。

“都是些不中用的奴才。”許卉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怒斥道。

“娘娘,是奴婢錯了,請娘娘饒命!”一宮女戰戰兢兢地對著正發怒的許卉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