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後,臣妾確實隻是想去看望琴妹妹罷了。”那女子自然是看到了劉氏眼裏的不相信的,不由的又加重了一些音量,仿佛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話的確如此一樣。

“那莫非是哀家聽錯了?”

“母後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傳言嘛,母後可千萬別信啊!”那女子急道。她心裏想的是,既然劉氏如此問她們,那就表明她現在還不知道她們去刁難那個女人的事兒了,能瞞得住一刻便是一刻吧!

“喔?怎麼,一個都不肯說實話嗎?”劉氏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氣道。看來她決定整頓一下後宮的這個決定還真的是十分正確的。瞧瞧,在她的麵前,這些人都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啊!這叫她如何能不生氣呢?這樣的風氣,確實是該改改了啊!

劉氏這樣一句聽似平常語氣的話,也許常人是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否在生氣,可是宮裏的那些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常人呢,若想在這個後宮裏生存,就得要琢磨透每個人的性格特點不是嘛?所以,當在座的那些個女人聽到劉氏這樣的話的時候,心裏自然是大吃了一驚,不過,這個在座的女人,自然是除了些新入宮的秀女和其他的個例的。眾人在心中困惑,母後這樣的意思,是在向她們暗示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兒了嘛,知道她們昨日去了琴婕妤那兒刁難她了嗎?可是,母後是怎麼知道的呢?

在座的那些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的眼底裏看到了一些不可置信,母後是暗中派人打聽了這件事兒了嘛,否則她們昨天才去的琴婕妤那裏,今日母後就召見了她們呢,這事兒,絕對有蹊蹺。

“怎麼?都沒有一個人願意說出實情來的嗎?”劉氏看著下方的那些個女子用眼神傳遞著彼此的疑惑,不由的加重了聲音問道。今兒個,她還就真的要她們親口說出來不可。

“母後,”一身著大紅色羅裙的女子站起身來,對著劉氏道,“母後,臣妾雖然不知道母後所聽到的是什麼情況,不過臣妾等昨日之所以去的琴婕妤那裏,確實是去看看剛進宮來的琴婕妤的。臣妾怕琴妹妹剛進宮來,對宮中的一切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才會特意和其他姐妹們一起去看看琴妹妹的。不管母後信不信,臣妾確實是如此想的。”盡管劉氏加重了聲音,不過還是有人大膽地在她麵前說著慌。隻是,如劉氏這般的女人,如果連這點都看不透的話,那她這麼些年在宮裏也算是白混了吧!

“哦?”終究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是的,母後,事實確實是如此的。母後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當麵詢問琴婕妤啊,正好琴婕妤今日也在場呢!”說著,那紅衣女子轉了身,目光在人群裏搜索了一遍,然後準確的定在了江知琴的身上。

江知琴本來是被淹沒在這眾多花枝招展的女子中的,卻沒有想到頃刻間這麼多目光就向著自己看過來。即使她心裏很是有些慌亂,可是麵上還是不能表現出一點慌亂,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麼眾多人的麵前被大家注視著。即使昨日已經經曆過了那樣的場景,可是今日還有太後娘娘在場啊!她垂在身旁兩側的手忍不住的握住身側的羅裙,企圖把心裏的緊張借此宣泄出來。

江知琴看著那些女人的目光,有嫉恨的,有威脅的,隻不過善意的卻是少之又少的。而且,就連坐在最上方的太後娘娘也把視線投向了她,她怎麼能不緊張呢?

“琴兒,你來說說,昨兒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劉氏有些溫柔的開口,這不由的讓這一眾人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母後這般溫柔的表情,她們似乎都沒有見到過啊!其實,劉氏之所以如此對江知琴,一方麵,自然是劉氏想當然的認為既然赫兒這樣寵她,那赫兒應該也是有些喜歡這個女子的吧!她記得那日她問赫兒的時候,赫兒似乎總是吞吞吐吐的樣子,她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赫兒喜歡的那個女子究竟是不是這個被冊封為琴婕妤的女子,不過,赫兒既然能夠讓她侍寢,這個女子應該還是能夠讓赫兒喜歡的吧,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