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關注南宮墨的自然不隻是陸欣兒一個。自然還有那些尚還待字閨閣的那些早已聽聞五王爺的事跡就對他愛慕有加的千金小姐們。
不過,那些人當中卻並不包括沈佳輕。對於南宮墨這位當朝五王爺,雖然未曾見過,但是她是略有耳聞的。因此,隻是在南宮墨剛到場的那一刻,她的視線掃向了他,但卻僅僅停頓了幾秒而已,她便收回了視線。
此刻,那一道道如狼似虎的視線,似要將南宮墨生吞活剝了似的。
南宮墨落座之後,視線便閑閑的掃向四周。突的,他的視線停留在某一點上,仿佛被釘了釘一般,再也無法收回了。他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好像一轉開眼,眼前的人兒就會消失一般。
也許是感覺到了某道炙熱的視線,沈佳輕一抬眼,便落入了一道墨眸中,眼裏的熾熱仿佛要將她融合一般。
從未與人如此對視過,一時間,沈佳輕隻感覺臉上如火燒般的燙。於是,裝作不經意的轉頭,她將眸光投向別處。
南宮墨隻覺得似在夢中一般,他從未想到這世間會有人讓他的心跳加快至此。如果換做是以前,有人問他相信一見鍾情嘛,他隻會覺得此人可笑罷了。
這世間怎麼會有一見鍾情呢?是不可置信,亦是深度懷疑。許是被這種視覺的強烈的衝擊感震撼到了,因此,南宮墨並沒有注意到那個讓他心動的人兒,此刻是一副男裝的打扮。
但是此時此刻,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顆強烈的跳動著的心,仿佛隨時會跳出胸腔一般,帶給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似乎周遭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隱形的,十八年來第一次嚐到了心動的滋味,那種情緒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措,隨即,唇邊展開一抹淡淡的笑,仿佛連花兒都失了色彩,更是將那些千金小姐們迷得暈都轉向的。
少頃,仿佛是感覺到自己忽視了什麼似的,他拉回思緒,將視線定在那個讓他失了心神的人兒身上,那是一個男子,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讓他心動的竟然是一個----男子,不可能的,心中立刻將這種可能性否定了。
他搖搖頭,一定是他看錯了,閉了閉眼睛,他重新看向那一處,竟是真的,那真真實實的是一個男子啊。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那個被他關注的人兒是一襲男裝的打扮。一時間,心裏各種滋味百般交雜。
他從未料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男子傾心啊。一下風流瀟灑的他,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子。饒是在白央國這個民風開放的國家,也沒有男子喜歡男子的先例啊。他想,他這是開了這個大陸的首個先例了吧。
說起白央國,那算是在這個大陸上有些名氣的國家了吧,並不是說他們有多麼強的軍事力量,這個國家是以民風開放而打響的名號的。因此,這個國家的女子不像其他國家的女子一般,要做個像樣的大家閨秀。她們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並不一定要奉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是喜歡上了一個人,便可以自由地向他們表白,並不像這個大陸上的其他國家一般,子女的婚姻是父母一手操辦的;她們可以在大草原上賽馬;她們可以做很多其他國家看來很難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盡管擁有如此開放的民風,也從來沒有見這個國家男子喜歡男子的事傳出來呀。南宮墨想,即使是這個國家,男子喜歡男子的事兒也是不被允許的吧。或者,更確切地說,在這個大陸上,男子喜歡男子,那是難以令人想象的吧!
“墨王,”南宮赫又叫了一聲,但是卻仍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不由的將聲音加重了一些,“墨王~~”。他心中有些奇怪,究竟是什麼讓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五皇弟失了心神?
終於,那聲“墨王”總算是拉回了他飄向遠方的思緒。
“皇上”,他起身,視線看向南宮赫的方向,眼中帶著少許的疑惑,好像剛才失神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