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那樣安靜的站著,毫無懼怕之意。
“我再給你點時間,你好好想想,沒有必要這般自不量力!”左鬆傲然地看著麵前的男子,從不恃強淩弱是他的行為準則,況且,他沒有必要在這樣一場賽事中,髒了自己的手!
男子肯定的點點頭,“來吧!”
秦夢遙興奮地再度趴到欄杆上,她一眼就已經認出來,剛上台的那個人,顯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他果然還是來了!
“怎麼樣,我辦事還是很靠譜的嘛!”秦羽在旁邀功,卻被秦夢遙自動屏蔽。
左鬆的出擊又快又狠,然而落在對手身上,卻都像是打在了豆腐上,即使用最穩迎的招式,也被輕巧地格擋化解於無形。
“你究竟是誰?”左鬆在又一次攻擊失敗後,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男子向城樓方向南程莫輕輕的瞟一眼,扭頭冷然地看向左鬆。
“在下南程莫!”
“南程莫?原來是你!”
左鬆嘴角輕輕上揚,原來他要等的人,竟然就是麵前這個衣衫襤褸之人,不得不說,長瀛郡主的眼光,實在是太差了!
秦夢遙緊張的看著擂台上的二人,手心很快便被汗水打濕。
“姐,你緊張什麼,不是都已經跟左鬆說明白了嘛,不用擔心!”秦羽看到南程莫上場,崩了一天的弦終於鬆了下來。
“左鬆這個人到底靠不靠得住?”
秦羽一聽樂了,“姐,你不會是怕他贏吧?別逗了,他會看上你?啊不,我是說,他不像是有野心當駙馬的人吧……”
秦羽越描越黑,索性閉上嘴巴專心看台上的比武。
南程莫在路上這些時日,耗費了太多體力,十幾招過後顯然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就你這樣,我勸你,還是早早下台去吧,不然被打得渾身是傷,隻怕連醫藥費都付不起!”左鬆斜睨著南程莫,語氣甚是不屑。
南程莫卻不答話,從地上一躍而起,再度向左鬆衝過去。
“姐,這情形看上去怎麼有點不太對勁!”秦羽終於看出些名堂,他本以為是左鬆怕秦翊看出破綻,所以虛晃過招,可如今已過了這麼久,左鬆反而像是動了真功夫。
秦夢遙緊緊咬著嘴唇,生怕南程莫被打下台去。
“嘩!”擂台下,又是一陣喝彩聲,隻見左鬆回旋一腳踢在南程莫身上,南程莫重重倒在擂台上,一口鮮血噗的噴了出來。
“左鬆太過分了!”秦夢遙終究還是忍耐不住,拎著裙子便要往下跑,被一旁的秦羽眼明手快一把抓住。
“姐,你瘋了!這樣你會害死他的!”秦羽小聲說完。眼睛則不時偷瞄秦翊。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在做什麼?”秦翊早已發覺二人不對勁。見秦夢遙這般失態。臉色已是不悅。
“沒、沒事,父王,姐說坐了這麼久,腿都麻了,想去走走,兒臣恰好也想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年輕人,就是坐不住!”秦翊隻關心台上之事。至於這雙兒女,身邊有護衛守著,總不至於出什麼大亂子。
秦夢遙走下城樓,門外盡是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若她就這樣出去,隻怕所有人都不去關心擂台賽,反而都衝她圍過來。
正在兩難時,突然看到一個衣著素淨的女子拎著水壺往柴房走,她眯眼一笑,有了主意。
換好衣服的秦夢遙在秦羽陪伴下。從城樓一側的小城門偷偷溜出來,看到人縫便往裏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看到了擂台的邊。
而此刻,南程莫已然被左鬆打得鼻青臉腫,再度倒在台上。
左鬆雖稍占上風,但也被打得不輕,站在一旁極沒有風度的大聲喘著粗氣。
“你認不認輸?”
“不認!為了我娘子,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擂台上!”
由於人眾喧鬧,擂台之外的人並未聽到二人對話,然而左鬆在台上卻聽得清清楚楚。
“嗬嗬,你既然已經娶妻,又何必來爭這駙馬之位?”
“因為我的妻子,就是上麵坐著的那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