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遙愣住,那個國家,與他們相隔了不知多少世紀,秦羽這個願望,恐怕是沒法實現了。

不過,她卻有辦法讓秦羽提前感受到那個國家的文化,比如,普及英語?

秦羽乍一聽嘰嘰咕咕的外語,很是興奮,可連續學了幾天的字母表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成天學這些蝌蚪文到底有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才能教我說話?”秦羽把毛筆丟到一邊,看著四線三格中歪歪扭扭的字符,簡直如鬼畫符。

“這些字母都是些基本功,隻有把這個學會了,才好慢慢學著說話呢。”

見秦羽負氣不語,秦夢遙抬手一指被秦羽寫得有些分家的大寫字母b,“你看,這個前麵加一個數字二,有沒有很眼熟?”

“二一三?二筆?哈!原來是從這裏來的,姐,你太有才了!”秦羽瞬間興奮的抓起毛筆,將這個字母寫了一遍又一遍,樂不可支的看著秦夢遙,“還有什麼,再教我幾個嘛!”

秦夢遙“……”

麵對這個惡趣味的秦羽,秦夢遙似乎找到了足以征服他的好方法……

秦翊絲毫沒有因為秦夢遙的反對而放棄擂台征駙馬的決定,相反的,原定於明年清明節後舉行的擂台賽,直接被提前到了二月二日,恰逢龍抬頭,寓意乘龍快婿。

當前後梁雖然已經穩定下來,但是朝中能臣武將依然很是稀缺,秦翊想借此次擂台賽,發掘一批能夠為他所用的武將,以便鞏固自己手下的這片江山。

至於秦夢遙是否願意,那已經不再是她個人的決定,為了國家,連性命都可以舍棄,更何況區區一場婚約。

秦夢遙度過了此生最難熬的一個冬天後,迎來了此生第一個在皇宮中度過的春節。

宮殿內外處處張燈結彩,很是喜興。

漱玉齋亦是喜氣洋洋,秦夢遙從除夕宴上偷偷溜出來,取出先前偷藏的幾壇酒,拉著天風、天雅、天頌暢飲起來。

自從離開石塔村,已經有許久沒能暢快飲酒,如今來到後梁,為了維護郡主的形象,依然不能喝酒,這簡直憋壞了秦夢遙。

天風年紀最長,又處處為秦夢遙思量,因而喝了不過兩口便借口不勝酒力,坐在一旁為幾人溫酒。

秦夢遙幾杯黃湯下肚,那些陳年舊事便都浮了上來,拉著天雅一直哭個不停,直哭得人心都碎了。

身旁的人見狀,趕忙丟下酒杯便去安慰,誰知安慰兩句過後,四個女人全都哭了起來。

這邊秦夢遙用英語不斷重複著:“我已經結婚了,我隻能跟他過日子。”

那邊天雅擦擦鼻涕:“公主你這兩年都去哪兒了,奴婢日日想夜夜盼,您總算回來了。”

“公主別哭了,奴婢知道您在外麵受了很多苦,若是當初奴婢能勇敢一些,您也不會被聖上責罰了。”

天風聞言,連忙喝止天頌,“住嘴!”

天頌不依,“這個秘密已經被保守了這麼多年,公主她有權知道!”

“那也輪不到你來跟公主說!再說,她現在已經是郡主,你知不知道這個秘密說出來,會對後梁對聖上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身旁秦夢遙依舊在淚痕連連地碎碎念。

“你們都別吵了,郡主受的苦難難道還不夠多嗎,既然咱們為了郡主好,那就不要再提及那件事了!”天雅站在天風與天頌之間,高而瘦的身影將兩人隔成兩個世界。

“你以為,我們不說,聖上就不知道?”天頌眼眶紅腫,含水的眼眸微微一笑,“你們以為,兩年前聖上為什麼會痛下狠手,嗬嗬,怕隻怕,郡主到頭來仍是別人刀下的魚肉罷了!”

房中氣氛瞬間變得極為陰沉,不止因兩年前那場刑罰,更因她們心中所保藏的那個秘密,當她們以為秦穎公主已經死亡再不會回來時,秦夢遙卻來了,同時到來的,還有恪守秘密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