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環擔憂的跟在秦夢遙身後,見她並無任何反應,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方才茗煙還特意奉霍雙城之命通知綠環,盡可能不要讓秦夢遙得知此信,以免影響秦夢遙傷勢恢複。誰料到這些長舌的小蹄子竟會在這種地方亂講府裏的事情!
秦夢遙不動聲色的返回小院,卻收拾幾件悠悠的衣服,交到綠環手中。
“悠悠在幹娘那裏住了這麼久,也不知道現在好些沒有,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便讓他看到,就麻煩你拿著這兩件衣服走一遭吧,順便,替我向幹娘問個好。普少爺那邊,你把這兩幅畫交給他吧。”秦夢遙鄭重其事說完,把東西交到綠環手中。
綠環接過東西,應聲退下,心中卻越發忐忑,帶著東西,先去了沁心院。
“普兒落水這事,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既然她不說,你也不必多說,到三夫人那裏,把話都帶到,就說三小姐很是擔心,等身體好轉,就過去探望。”霍雙城皺眉,示意綠環離開。可心裏的疑雲卻越來越濃。
據守湖的男子交代,在出事之前,他突然腹中不適,所以才不得已離開一小會,可就在這一小會的時間裏,霍景普和悠悠偏偏就來到了湖邊。
而霍景普小腿上的瘀傷,也表明,此事分明就是有人蓄意為之,隻是在這霍府之中,有誰敢如此大膽,竟敢對以為少爺下手?
更何況,霍景普年齡尚小,應不至於得罪旁人,而至於悠悠,更是讓人匪夷所思,明明他身上的毒已差不多都排出來了,可這次竟然又有中毒的跡象,可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此人的膽子實在不小!
看來對方已是有備而來,那麼霍雙城自也不能再任由對方胡來。
綠環自霍雙江處返回後,便有些心事重重,雖說隻是霍景普落水,可是若細究起來,其中反倒顯得疑點頗多,尤其是霍景普溺水之後,究竟是被何人救起,又為何偏偏將他置於湖的對岸?
這所有的謎團,也環繞在慕容妍妍心中揮之不去。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利用普兒故意引開大家,好對悠悠下毒?”是夜,慕容妍妍皺著眉頭半躺在床上,見霍雙江竟似無事人般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嬌嗔地推他一把。
“你想這麼多幹嘛,如今人沒事就是大幸。不過悠悠這孩子,也是可憐,”霍雙江將慕容妍妍拉倒在自己懷中,想到霍雙城白天同自己商量的話,仍有些猶豫。
“妍妍,今天大哥提了一句關於三丫頭的事,”霍雙江輕撫著慕容妍妍的頭發,想了想還是打算同嬌妻商量一下。
“你是說夢遙,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當初康兒在鄉下娶妻的事,你是知道的,那個妻子就是夢遙,但是後來因為薛姨娘撮合康兒與秦家娘子的親事,後來大哥做主把夢遙給休了。可是現在大哥有些後悔,他想讓康兒和三丫頭重新在一起,但是由於康兒已娶秦家娘子為妻,所以三丫頭也便隻能做康兒的妾室……”
霍雙江還沒說完,慕容妍妍忽的一下坐起來,氣呼呼的點劃著霍雙江,“你腦子進水了啊,這種事情大哥怎麼說得出口,再說,我覺得三丫頭挺好的,讓她去給人作妾,我不同意。”
“妍妍,你先別急嘛,我這不是也沒同意大哥的說法,所以想看看你怎麼說,畢竟康兒同三丫頭之間是有感情的。雖說咱們現在認了三丫頭為幹女兒,讓她在霍府好好住著,但是畢竟不是她自己的家,她口頭雖不說,心中隻怕也不願留在此地呢,再加上這些日子悠悠連續中毒,她萬一因此真的想走,咱們能怎麼留她?以後怎麼跟康兒交代?”
“大哥既然答應過康兒,保證他回來時一定會看到夢遙,可是萬一夢遙不願意再留下來怎麼辦?難道要將她軟禁起來?”霍雙江說完,慕容妍妍也陷入沉默,她也知霍雙城向來重視諾言,既然答應康兒,就一定會不惜一切做到,不過這對於秦夢遙而言,卻難免太過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