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大廚房是為整個霍府供應食物的地方,若是有人蓄意在此下毒,隻怕全府上下都難逃中毒的厄運!
秦夢遙百口莫辯,隻得表明自己的真實目的:“我原本想利用食盒,引出可能會下毒的人,可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隻是請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
“誰知道你有沒有惡意,我勸你還是誠實一些,而且你也別忘了,你來霍府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霍景平眼中精光閃動,心中竊喜,他原來還愁找不到機會,沒想到她卻自己送上門來,這一次,他若是不逼她說出同霍景康的奸情,他就不是霍家人!
其實對於霍家大少爺的事情,府中的下人多少知道一些,但是由於霍雙城明令禁止私自議論主子的私事,尤其對於霍景康之事,但凡抓到嚼舌者,一律家規處置,所以霍景康成親之後,關於他的事情便鮮少有人再加以議論,而秦夢遙入府的事,還是難免有人背地議論。
眾人聽到霍景平的話,八卦之心頓起,都默不作聲看著秦夢遙。
“嗬嗬,二少爺,若論誠實,恐怕您真沒有資格來教訓我。而且我來霍府,請你仔細聽清楚,是霍將軍派人請我來的,至於什麼目的,請你去問過霍將軍搞清楚後,再說不遲。”秦夢遙句句說的清楚,直接將霍景平憋得說不出話。
隻是很快,霍景平便又笑了出來,他陰笑地看著秦夢遙:“你以為搬出我爹就可以蒙混過關?別癡心妄想了!至於你究竟是何居心,兩日後自見分曉!”
“於副官,這裏!”霍景平遠遠地衝人招手,於謙揮揮手,速度極快的走到霍景平麵前。
“二爺,您找我?”於謙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每個人都似看熱鬧般盯著霍景平麵前的女子,而女子麵前擺了兩條死狗。
聽到問話,霍景平方才冷笑的臉突然露出哭相,他抽動著鼻子,用袖子擦擦眼睛,一把拉住於謙哭訴道:“於副官,今兒這事,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您看,這兩條狼狗,這可是我養了好幾年的心頭肉啊,可是這個惡婦,她竟然下毒害死了我的這兩條寶貝!”
“這……二爺,隻是兩條狗,這讓下官不好辦啊!”於謙為難的看看兩條狗屍,又看看秦夢遙,這年頭還真沒有因為死狗而給人判刑的先例。
“她做的還不止這些,您看見這地上的食盒了嗎,當時她下毒的食物就放在這裏麵,她竟然想把這些東西放在大廚房中,幸虧沒有上當,將她趕出門外,可沒想到我這兩條狗命這麼差,吃下了她放在食盒中的東西,當場就一命嗚呼了,可憐了我的狗啊!”霍景平索性將苦情戲演到底,竟真的留下幾滴眼淚。
旁邊的小廝見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幾年的狗命隕一旦,也不由留下淚來,“於副官,這兩個狗雖為畜生,但是少爺將他們拉扯養大,每日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可今日竟被這惡毒的女子生生毒殺,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實不相瞞,於副官,此女本想將食盒存於廚房中,可您也知道,食者大過天,小人私心想著,或許她意圖將食盒存放於廚房中,恐怕不是她說的那樣簡單!”那會說話的圓胖夥夫又開口解釋。
如此一來,不等秦夢遙開口,就已然坐實了秦夢遙蓄意投毒的罪名,好一招惡人先告狀!秦夢遙憤然聽著,可是她一張嘴便被人接著大聲蓋住,卻連話都插不進去。
“竟會有這種事!”於副官將眼睛瞪得老大,他最見不得人以命謀私,再加上他同霍景平本來就是老友,而霍將軍威名在外,他自然要避諱許多,看到這等事情在霍府發生,當下便吩咐手下,“去,將她捆了,等我回去,慢慢審問!”
霍景平見事情發展如此順利,心中很是得意,可仍舊麵露悲哀的看著那兩條狼狗屍體,又哀歎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