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此事似乎已經有了眉目,過會我親自到牢中審審那個人,既然他是被人指使,那必定能夠找到那人。三小姐,你若是還想到什麼,請一定要跟我說。”

“其實這兩天……我是說今天,在街上,還遇到一件奇怪的事,在雲衣坊的那條街上,竟然有人拿著大刀在街上砍人,幸虧我跑得快……”秦夢遙刻意掠過秦洛芙的事不提,她突然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還能使出什麼花招來,更何況現在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她是在針對自己。

霍青聽完,臉色越來越黑,“看來這世道越來越不安寧了,以後你不要自己擅自出門了,我會向將軍稟明,為你安排幾位護衛。最近幾日,上麵可能會有些變動,無事的話就盡量不要出門了。”

“額,多謝霍副將關心,我這樣對別人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不用麻煩了,以後我會當心的。”秦夢遙婉言拒絕,可霍青卻沉默不語。

看來,暴風雨不遠矣。

青霜回到客棧便一頭紮進自己的房間,任憑玄澤怎麼敲門都不開門。

往日夜裏,玄澤總要為師姐送上一碗宵夜,才算過完一天,可今天他端盤子的手都快酸了,師姐還是沒有回音。

“師兄,你說師姐她怎麼了?”玄澤無奈,端著盤子返回房中。

“不知道。”慕白坐在桌前,提筆在紙上寫字,整個人冷冷清清像個雪人,玄澤可憐兮兮的走到慕白身旁。

“師姐今天生氣了,師兄,是不是你惹師姐生氣了……”

慕白抬頭,冰冷的眸子在玄澤臉上劃過,“她愛生氣,關我何事!”

“可是為什麼隻要你們兩個單獨相處後,師姐就會特別生氣,下山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玄澤努力不讓自己被慕白的眼神嚇倒,大著膽子問出這句話。

果然,慕白臉色一沉,“你記不記得下山前師父說過什麼?”

“記得。”

“重複一遍!”

“師父說,下山後在外麵要齊心協力,心無旁騖,早日完成任務……”玄澤越說越沒底氣,最後索性停了下來。

慕白冷冷地看著他,“既然知道,那就不要繼續胡說八道。今日若非青霜與你胡鬧,怎麼會出現這種事,若暴露了身份,小心你的項上人頭,到時候師父也無法幫你!”

玄澤垂首不語,慕白見狀,輕吹一聲口哨,一隻白鴿呼啦啦飛進窗來,慕白將紙條卷成小卷,綁在白鴿腿上。

淩晨的夜,清涼如水,可夜中的人們卻躺在床上各自輾轉難眠,各懷心思。

悠悠抱著枕頭,悄悄走到秦夢遙床前,黑乎乎的影子正好映在秦夢遙臉上。

“啊!”秦夢遙從夢中驚醒,“悠悠,你在這裏做什麼,嚇死我了!”

“娘,我害怕,睡不著。”悠悠委屈的將臉埋在枕頭上,見秦夢遙拍拍床鋪裏麵的地方,小臉馬上樂開了花,騰的一下就跳了上去。

秦夢遙好不容易才睡著,結果又被悠悠給驚醒,於是徹底無法入眠了,睜著眼睛直直地盯著帷帳頂部,不一小會,身旁便響起了勻稱而規律的呼吸聲。

“這臭小子,還說自己睡不著,我看是鼻子睡不著才對!”秦夢遙無奈的為悠悠蓋上被子,卻發現自己越躺思路越清晰。

這兩日的事情,秦夢遙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在普陀寺當場被人抓住與和尚私通,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太過巧合,而恰好是在那兩日,精露軒被人打砸,尤子期被人暴打,似乎兩件事並無相關,可是細細想來,還是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