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莫早就透析尤子期對自己發妻的心思,可他不願捅破,雖然尤子期對秦夢遙的關懷讓他難以接受,可在這種處境下,尤子期卻是唯一能護她安穩的人選。
“那你接夢遙走吧。”
尤子期忍著割肉之痛,認真看著南程莫,可這痛與看秦夢遙難過相比,又算的了什麼。
“好!”南程莫沒再猶豫,一口應下來。
“可前提是,我們要找到夢遙,她已經失蹤幾天了。”
這消息似當空炸雷,讓南程莫頭皮發麻。他噌地衝到尤子期麵前,“你說什麼,夢遙失蹤了,你怎麼不早說!京都這麼大,她在外受苦怎麼辦!”
“你以為我不想找到她?若不是實在沒法子,你以為我樂意找你!”尤子期厭棄的將南程莫揮到一旁,可下一秒,南程莫又衝上來,混亂種,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乒乒乓乓的聲音驚動了店中靜喝早茶的客人,店家為避免人命官司,早就派了人手上樓勸架,幾個大力壯漢不過三兩下便將兩人扯開,丟在了走廊上。
尤子期被打得鼻青臉腫,而南程莫也好不到哪去,兩人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之前看似和睦的兩人,如今儼然已是情敵相對。南程莫隻恨自己對秦夢遙照顧不周,才讓這無恥之徒有了可乘之機,尤子期卻視南程莫為陳世美,明明行那背棄事,卻還標榜自己為癡情人。
一直守在外麵不得入內的尤府下人遠遠看見尤子期,也顧不得場合,彎身穿過人牆溜到尤子期身旁,急急道,“少爺,秦小姐回來了!”
“回來了?快快,扶我起來,”尤子期掙紮著起身,一瘸一拐往外走。南程莫見狀,也忙跟在他的身後。
“哼,霍大少爺,你快回去做你的快活少爺吧,就算她回來了也跟你沒關係!”尤子期反身推著南程莫。
南程莫正要張嘴說什麼,卻突然看到一個女子頭發蓬亂的從走廊盡頭的房間出來,那身影很是熟悉,再一抬頭,竟是前些日子總纏著他的秦洛芙,他的未婚妻子。
秦洛芙慌亂地理著衣服和頭飾,臉上的妝容也不複往日的精致,走步也沒了往日的故作端莊,反而有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就在這一晃神的功夫,尤子期早就沒了身影。南程莫追出去,街上人來人往,哪裏還找得到尤子期的蹤跡。
他跑過幾條街,不知再往哪走。突然又想起自己那個神色怪異的未婚妻,又匆忙折回蟠樓處,秦洛芙早就沒了蹤影。
南程莫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尤子期的一番話似錘子落在心上,雖然他隻是在將秦夢遙與自己的感情作為誘餌,好讓自己去盡力尋找秦夢遙。即使尤子期在有意欺騙,可他不在乎。
他既然說過要將秦夢遙帶回霍府,那就一定會做到,即使為此丟棄如今在霍家的一切,他都在所不辭,與秦夢遙分開的每一天,他都像活在煎熬中。南程莫大踏步往霍府走去,心中的決定就像路標般明晰。
尤子期刻意往小胡同中饒了兩圈,確定甩開南程莫後,才急火火的往家中跑。
幾天的時間,對尤子期好似幾年,在離開之前,他以為自己的離開對秦夢遙而言,是種成全。可真正經曆過這種噬心痛苦後,他才發現,自己想要的幸福,是將秦夢遙久久地留在自己身邊,即使不能相愛,有她的陪伴,也是種慰藉。
“你回來啦!”
“你回來了!”
幾乎是同時,兩人哈哈大笑起來。再次相見,卻像從不曾分別。
秦夢遙臉上的青紫消了許多,可乍一看還是略顯嚇人,尤子期聽完秦夢遙的述說,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即將雲衣坊付之一炬,可顯然,雲衣坊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主。
“那秦金玉的嫁衣都是雲衣坊所出,可看她那挑剔勁,估計現在那嫁衣還沒定下來。我就想,既然雲衣坊和秦金玉咱們都惹不得,那就打入敵人內部好了,逐個攻破,我就不信我還真就敗在這個花瓶手裏了!”秦夢遙的鬥誌被秦洛芙一掌徹底燃起,女人一旦遇到情敵,智商都會變高,這句話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