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癡,睡著了手腳還這麼重!”秦夢遙無力掙開他的懷抱,終於眯起眼睛,也沉入夢鄉之中。
第二天一早,秦夢遙嘴角帶著笑意緊緊貼在南程莫懷中,兩人以無比曖昧的姿勢相互擁抱在一起。
漸漸地,一根硬硬的棍子隔在兩人中間,抵得秦夢遙極不舒服,秦夢遙伸手一推,突然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啪!”
“你這個流氓!”
南程莫臉上霎時印著五個通紅的指印,他眼睜睜看著秦夢遙從地鋪上爬起來,又抓起枕頭朝自己身上猛摔幾下,可自己卻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覺下身漲得難受,不自覺又弓起了身子。
悠悠被聲音驚醒,蹲在床上看了一眼,便一個飛撲落到南程莫身上,如狼一般惡狠狠地一抓,南程莫被他一壓,身體的反應越發激烈,不得已隻好跪趴在地鋪上。
“悠悠,住手!”秦夢遙沒想到自己過激的反應會令悠悠這樣激烈,連忙將悠悠從南程莫的身上扯下來,可南程莫的後頸已被抓出好幾道血印。
“悠悠,這裏不是樹林裏,你也不再生活在狼群中,以後不許再隨便打人,否則我就不喜歡悠悠了!”秦夢遙枕著臉嚴厲說完,悠悠仍是一臉似懂非懂,隻是他帶著不解的目光中,凶狠漸漸退去,秦夢遙這才彎身扶起蝦米似的南程莫。
“你,你先出去……”南程莫艱難的坐在床上,身體的不適令他根本不敢抬頭,之前雖然也曾有過這種反應,可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在秦夢遙麵前露出窘態,而且反應還是如此之強烈!
秦夢遙拉著悠悠守在門外,經過好久,南程莫才換了衣服正色打開房門,一眼看到秦夢遙又羞得滿臉通紅,轉身回到房中。
“悠悠,以後你可不要像那個叔叔,臉皮比紙還薄,咱們一定要煉成銅牆鐵壁那麼厚,最好能刀槍不入!”秦夢遙故意同悠悠說完,挑釁的瞥一眼臥房,敢做不敢當,也虧得他昨晚還厚著臉皮抱著自己睡覺,想到這裏,秦夢遙雙頰一熱,忙拉著悠悠到了廚房門口。
因為劉媽昨天被悠悠嚇到,所以家中的夥食一概由秦夢遙代勞,而且因南夫人猝死家中,她的屍首雖然已被霍青當做亂黨收回軍中,但南程莫卻堅持要將南夫人葬入南家祖墳之中,所以小院中也已經開始張羅著做白喜事,原本要待屍體停滿七天後入殮,可由於天熱,再加上家中亂事不斷,於是準備明日便將南夫人葬入墳中。
方圓和雙點暫停了花坊中的事務,一早便前來村裏幫忙收拾一應物品,幸而最近花坊中略有盈餘,所以喪服及禮儀的置辦也不至於捉襟見肘,而且又有霍青自責失職,一直在旁幫襯,這白事辦起來反而輕鬆許多。
悠悠一直跟在秦夢遙身旁,他看到霍青時雖然仍不免冒出惡意,但都被秦夢遙及時按了下來,因而一整天下來,並未再惹出大禍。
隻是劉媽一看到他,仍舊嚇得尖叫不已。至於南程莫,他雖被南家趕出家門,但如今南家人丁伶仃,他感念南氏十幾年的哺育之恩,亦是披麻戴孝跪在靈柩之前。
接連兩天的發喪令一家人疲憊不堪,秦夢遙幾乎已經忘記了被南程莫摟著睡了一夜的事情。
轉眼已到了霍青同南程莫約定的期限,若南程莫仍執意留在石塔村,他便不得不舉兵拔營無功而返,不過看南程莫的態度,想來他空手而反的可能性更大。
“大少爺,既然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我也不便再以南公子來稱呼您了,”霍青客套說完,直奔正題,“經過這幾日的思考,您應該已經做出決定了吧,今日霍某便在這裏等您一句話,您若是同意回京,咱們便即刻啟程,若是您不同意,那霍某也不勉強。”
他不待南程莫開口,緊補上一句,“不過,將軍的身體,可能等不了太長時間了……”
“我已經決定了,你走吧!”南程莫堅定而從容的看著霍青,他在石塔村過得輕鬆自在,他樂得享受這樣的生活,而至於他的父親,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個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