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包在爺身上!”白翼然大手一揮,“哎,腿麻了,扶爺一把,對了,爺要在你家住上一段時間,一會別忘了給爺準備張床!”
“住多久?”
“這個不好說,反正要住到嫣兒回來,”白翼然一拍南程莫的肩膀,“要不是因為你們,嫣兒怎麼可能會同我分開,想到這段時間看不到嫣兒,我就……”
“兄弟,我比你好不到哪裏,你剛才看到了,我娘子雖然跟我住在一個院子裏,可愣是將我趕到書房來睡,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這小娘們都過分到這種程度你還不休了她?”白翼然訝異的一瞥南程莫,說這小白臉沒用,沒想到竟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不過他卻忘了,他現在甚至連嫣兒的手都沒碰到過。
“哪跟哪啊,其實我……”南程莫猶豫著說不出口,白翼然一眼明了,這種事,他最在行!
“得,看在嫣兒的麵子上,爺就出手一次,保證幫你搞定她!”
白翼然在南家一住便是五天,成日除了吃睡便是整各種幺蛾子,不是折枝花向路過的小丫頭拋媚眼,便是閑得無聊在小院裏一通舞刀弄槍,甚至險些將秦夢遙的蒸餾鍋捅個大窟窿,幾天下來將整個小家小院搞得烏煙瘴氣,隻差上房揭瓦了。
不但一點沒幫到南程莫,反而惹得秦夢遙生了一肚子火,南程莫又接連住了幾日書房,甚至連秦夢遙的笑臉都難得一見,直惱悔當初不該聽白翼然的建議,他本身行走江湖,風流成性,所用的伎倆勾引些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或許幾句話就能將人偏得花心亂顫,可關鍵對方是秦夢遙,用了那一套不僅毫無益處,反而連帶對白翼然都沒了好印象。
為了套出白翼然死守在南宅的真正目的,南程莫明裏暗裏不知問了多少次,可白翼然愣是一句實話都不肯吐,哪怕將他灌的爛醉,那張嘴也仍舊不肯走露半點風聲,隻說要保護南程莫一家周全,結果搞得人心惶惶,就連劉媽也戰戰兢兢不敢到鄰家串門。
秦夢遙雖看不慣白翼然多動症一般的行為,但因他來者是客,所以也還是以禮相待,況且,他長得那樣帥氣,衝著這一點,優待自然還是少不得的。
就在白翼然又一次折了一支月季送給慕名到門前偷瞧帥哥的小丫頭時,普蘭城外迎來了一批來曆不明的軍馬。
高坐在馬匹之上的一人,身披鎧甲,一臉肅穆,略顯不耐的看著城中返回的小卒。
“報告副將,普蘭城劉知縣正往城外趕來,”麵前那精瘦黝黑的兵卒語速急而清晰,“劉知縣一聽副將到來,立時起身恭迎,此刻大概已行車至城門處!”
“不錯,歸隊,紮帳,今夜軍隊便在城外露營。”霍青大手一揮,手下的將士聽到命令,馬上俯首聽令,整個軍隊行動迅速而井然有序,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十餘個帳篷便立在了四周,將士們將隨軍攜帶的東西整整齊齊歸置完畢,不待霍青發出命令,已然自動展列成行,眼睛齊刷刷的看著霍青。
“很好,”霍青滿意的看著大家,“今日時間已晚,大家這幾日趕路辛苦,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完成任務,本將請大家喝酒!”
霍青看著所有人各自散去,想到明日之事,微微有些犯難,看那信物,倒是真的,隻是萬一出了岔子,這丟的,可是霍家的臉,倒不如夜裏派人先去查看一番……
正私下想著,已看到遠處一輛馬車飛奔而來,大肚便便的劉知縣從車上下來,便滿臉堆笑的小跑過來,“哎喲,霍將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下官不知霍將軍親臨普蘭城,失禮之處還請霍將軍多多見諒啊!”
霍青淡淡笑著,還施一禮,“豈敢豈敢,今日冒昧而來,打攪知縣,實是不該。隻是在下奉命前來尋人,故此叨擾幾日,還請知縣海涵!”
“啊,霍將軍親自出馬,難道所尋之人是朝廷欽犯?”劉知縣生怕在自己任上出了差錯,這會嚇得兩頰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