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不免有些淡淡的失落,秦夢遙迷茫的看著遠方,糊裏糊塗在這個世界過了這麼久,難道自己真的甘心在這樣貧窮落後的生活中度過一生,實在是令人不甘。
雖然如今尚有精油可賣,而盆栽也早已在培育之中,可今後如何誰又能說的清楚……
亂七八糟的想了許久,秦夢遙全然未曾注意到院門口,一個穿黑衣的身影,早已佇立許久。
黑衣男子冷眼看著這個沉思中的女子,見她久久都不曾注意到自己,終於忍不住咳嗽兩聲。雖說他實在有些其貌不揚,走在街上也屬於大眾分子過眼便忘的一員,可今日自己刻意一身黑衣,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裏,卻也未能引起她的注意,這根本就是對他自尊心的一種褻瀆,對這女子的評價不禁一跌再跌。
“你好,請問你找誰?”秦夢遙回過神,見到那陌生人,習慣性的問了一句,這才想起此話在古代貌似並不適用,而且,現在這個家中明明隻有她一人。
“敢問這是南公子家嗎?”黑衣人雖不喜秦夢遙,卻仍舊躬身微微行禮,恭恭敬敬問道。
“正是,請問先生找我家夫君所為何事?”秦夢遙看著麵前之人,眉眼相貌實在是普通至極,不過談吐間卻透出一股文雅,這一點同南程莫倒是有些相似,興許是舊友相識也不一定。
見黑衣人並無惡意,秦夢遙這才將人請進屋裏,那人倒也識禮,見男主人不在,便推脫幾句,仍舊站在庭院之中,秦夢遙無法,隻好搬出一張凳子,暫時請人先坐了下來。
“敢問先生貴姓?”秦夢遙斟酌許久,終於打破尷尬的沉默。
“免貴姓方,”黑衣人打量秦夢遙一眼,重新垂下頭去,心中對這女子的品貌重又做些評價,不禁為南程莫叫屈,這樣的女子,怎能配得上自家少爺,這應就是那日成親時,臨時頂替而上的那個丫環吧,可是少爺怎會容忍這樣的女子一直伴隨身邊呢……
而秦夢遙則看著那一身黑漆漆的打扮,一眼便想起暗夜行凶的刺客,越看越覺對方可疑,而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麵孔,恰是做間諜臥底最安全的掩護,難不成此人同南程莫曾經有仇,今日終於找了過來……
兩人心懷鬼胎,院子裏氣氛詭異的可怕,隻偶爾能聽見停在門外的馬匹鐵蹄鑿地的聲音。
話說,南程莫走到胡同口,卻不成想在自家院門前竟看到一輛馬車,這馬車在普蘭城中雖極為普遍,同南府那裝潢華麗的馬車有著天壤之別,可想起上次的經曆,南程莫還是有些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