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連拖帶拽的將南程莫拉出熱鍋,秦夢遙才微微鎮定,一本正經的問道:“這好端端躲老鼠,你怎麼能躲到鍋裏去了呢?”
“當時發生的那麼突然,我也不清楚,就記得往你身後一躲,就,就坐在裏麵了……”南程莫臉紅的如秋月裏的石榴,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同蚊蠅聲音一般。
“真可惜,鍋裏的飯菜都不能吃了,今天中午就將就著吃些剩飯就鹹菜吧,”秦夢遙往鍋裏一看,依稀還能看到一個大大的屁股印,又禁不住莞爾。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怕一個小小的老鼠呢?”秦夢遙打來一盆水,將皂角在手上打了一遍又一遍,見南程莫似仍心有餘悸,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卻見他臉色微慍,“笑話,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這種東西!好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說完,氣呼呼地一瘸一拐往外走去。
秦夢遙洗完手進屋時,發現南程莫早已換好衣衫,準備出門。
“喂,大烏龜,吃了午飯再走吧,”秦夢遙笑吟吟的將手中的飯籃子擱在桌上。
“不吃了,我還有事,換下來的衣物都仍在地上了,”南程莫走到門口,突然扭頭,“你說誰是大烏龜呢!”
“你的反應速度可真是夠快的,可是比豬快多了,”秦夢遙想到那一幕,忍不住又笑出聲來,“好了,大烏龜,這些幹糧帶在身上,等餓了的時候偷偷吃一點。”
“哼,”南程莫白了她一眼,伸手扯過裝有幹糧的口袋,往門外走去,卻聽見身後的女人喊道,“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哈哈哈……”
“你這個瘋女人!”南程莫一時氣的說不出話來,狠狠甩了甩衣袖,不由加快了步伐。
經過這個小插曲,秦夢遙心情莫名好了許多,聞著槐花香味,簡單吃了些剩幹糧。看著院中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心底再次充滿了鬥誌。
將院中堆的槐枝摘光花朵後,地上的席子已堆了薄薄一層槐花,隻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秦夢遙看著院子一角那株大槐樹,能夠到的地方,她早已用竹竿給折了下來,奈何這槐樹太過高大,而開的茂盛的花枝單靠竹竿根本接觸不到,秦夢遙在樹下站了許久,卻隻能望洋興歎。
正要作罷之時,卻聽見李嬸敲門進來,見秦夢遙對著麵前的大樹發呆,好奇的抬頭張望許久,除了滿樹槐花並無他物。
“咳咳,夢遙啊,可是想吃槐花糕了?”李嬸見她半天毫無動靜,禁不住開口問道,“我看這院中不是已經曬了好些槐花了嘛。”
秦夢遙低下頭,眼角瞥向地上曬著的槐花,“那些槐花還是太少了,根本不夠用的啊!”
當天夜裏,月朗星稀,時而有陣陣微風吹來,透著一股暖意。門口的席子上堆滿了新摘的槐花,月光映照,瑩白勝雪。秦夢遙接連出門看了好幾趟,生怕忽的變天,這一日的功夫便全廢了,若明日天氣晴好,再曬一日便足夠了。
房中還堆了數枝掛滿小白花燈的槐枝,幸虧午後李大壯收工回家,正巧看到秦夢遙笨手笨腳的往樹上爬,而忠兒他娘一臉擔心的守在下麵,便三下五除二爬到樹上,掰了一大堆扔在空地上,直摘到落日,還剩了許多。
晚飯過後,秦夢遙無事便坐在燈下,慢慢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