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極等人攔路相鬥,蘇謫等人想要過去卻是難辦,而且他們兩方纏鬥,同是五大派,倒也不好公然相幫哪一方,否則戰團增大,更加難解難分。
蘇謫道:“他們如此拚鬥,估計持續不了太久,多半隻是一時言語不和,眼下大家都一心要登上通天樓頂,不會耽擱很多。”
至於和厚土宗爭鬥的那五名紫衣青年,蘇謫等人觀察他們的功法,都知道是聖木宗的弟子。
聖木宗以木係法訣為核心,門中“飛花逐葉訣”、“青木通靈手”、“碧玉森羅界”等等,俱是足以和其餘各派比肩抗衡的法訣。一直以來珞珈界北方五大派各擅勝場平起平坐,自然不是徒有其名。
聖木宗素來和天一門交好,蘇謫也對那五名紫衣青年細加留心,發現其中三人都是擬道境,兩人隻是道種境九層,想來也是到通天樓中尋找法相以求突破的。
其中明顯為首的一名紫衣青年道:“林玄極,大家各自趕路,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出言不遜,不要以為我們聖木宗怕了你們!”
趙亮道:“原來不是聖木宗堵路不讓林玄極過去啊。”
趙不亮道:“林玄極本就是個無事生非的主,哼哼,真當天下就他一個人傑了!”
蘇謫想起林玄極和自己起衝突的過程,對趙不亮很是讚同,眼下既然聖木宗還未落敗,倒也不急著出手。
林玄極哈哈一笑:“前年陳帆兄一劍之恩,林某日夜圖報。今天風和日麗,真好讓小弟了卻心願。”
蘇謫等人一聽,知道林玄極肯定前年在聖木宗的陳帆那裏吃過虧,至於其中曲折自然無人知曉。
陳帆冷笑道:“你暗箭傷人在先,我那一劍不過是彼此彼此。”
林玄極自恃兩年來精進神速,眼下聖木宗五人中有兩人是道種境九層,而己方六人中有五人都是擬道境,加上自己,這場戰鬥必勝無疑。想到很快就能一雪前恥,並且讓陳帆這個對頭非死即殘,從這裏落下去屍骨無存,死無對證,正是大好良機。林玄極此前不疾不徐地纏住陳帆,好讓其餘師弟先解決聖木宗剩下四人。
陳帆沒想到林玄極真的要在通天之梯上與自己決一死戰,此時眾人身在高空,都想著盡快登頂,恐怕隻有林玄極這等人才會發瘋般在半路生死相搏。
本來陳帆打算力戰到底,至少也要拉上林玄極做墊背,顧慮四位師弟,是以出手間總是留有餘地,否則其餘四人決計撐不到蘇謫六人前來。
林玄極沒想到這時候會從通天之梯下麵來人,一來還是六個,偏偏還是蘇謫等人。想到蘇謫和自己的仇怨,林玄極暗罵自己手軟,若是上來就是全力施展,陳帆此時哪有命在?
陳帆自然也知道蘇謫來自天一門,那天的戰鬥他也在一旁觀戰,是以見到蘇謫一行六人頗為欣喜。
“哼,既然你也來了仇人,義字當頭,就算我死於你手,他們哪怕不幫我,也不會看著你屠殺我四位師弟。”陳帆暗想,頓時覺得踏實許多。
“林玄極,我看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個勝負,不如你我在此單打獨鬥一場,我倒也想領教你的高招。”陳帆高聲道。
蘇謫見陳帆看向自己一行人,知道他是想獨戰林玄極,那麼至少自己不會看著聖木宗其他人被害。陳帆真元渾厚,似也不在林玄極之下,蘇謫於是朝陳帆點點頭,示意他大可放心。
天一門與聖木宗世代交好,陳帆見蘇謫點頭,想來白凝霜也不會拒絕,心下大定,一雙眼睛凜然生威,緊緊盯住林玄極。
林玄極此時暗暗叫苦,蘇謫他們早不來晚不來,隻要再給自己一炷香時間,肯定就結果了聖木宗其餘四人。到時候六人其上,不出一炷香時間,必然可以擊殺陳帆。
此時林玄極騎虎難下,他諒蘇謫等人也不敢在通天之梯上拚命廝殺,隻得忍住心頭憤恨,冷聲道:“你要怎麼打法?”
陳帆見林玄極神色,已知他心思。陳帆作為聖木宗年輕一代翹楚人物,本來就和林玄極不分軒輊,眼下既是單打獨鬥,他自然不懼。
“任憑你定便了。”陳帆冷笑道,“還是之前那般偷襲也可以。”
聖木宗和厚土宗兩方停手,林玄極見陳帆譏諷之色,怒道:“好,那我們就光明正大比一次,一招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