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入暮色擂台,意味著很可能無法進入通天樓第二層,那麼這次進入通天樓的機緣就是白白浪費。離火門兩人聽得此言,俱是暴跳如雷,形勢比人強,聖木宗五人可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正當離火門兩人要認栽,北邊傳來一聲冷笑,接著聽得有名女子冷聲道:“聖木宗真是行俠仗義!”
七人一聽,臉色各有變化,兩名聖木宗弟子同時轉頭喝道:“是誰!”
他們的喝問還沒有來得及繼續,就被從北方來的兩人驚呆,原來正是白凝霜與李芸,見同門被欺,故而前來相助。
那兩名聖木宗弟子見白凝霜與李芸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氣若幽蘭,可是雙目怒氣隱隱,其中一人尷尬地笑笑,問道:“敢問兩位美女師出何派,改日可否登門拜訪,共同研討道法真訣,豈非樂事?”
李芸冷笑道:“不敢當,我離火門道法低微,隻怕不入堂堂聖木宗的法眼。”
另一名聖木宗弟子賠笑道:“哪裏,哪裏,都是珞珈界北方五大派之一,各自雄鎮一方,道法神通也是各有所長。”
李芸不理他,喝道:“你們仗勢欺人,如今我們既已在此,難道還不停手?!”
雖聽得李芸聲音,但聖木宗五人見李芸不過道種境九層巔峰,而另一女子也不過是擬道境一層,心裏顧慮大減,心道我們聖木宗三人擬道境一層,兩人擬道境二層,難道還會怕你們?
隻有離火門受困的兩人驚喜不已,其中一人叫道:“凝霜師妹,這五人見我們得到此地生長的天香草,想要據為己有,還請師妹仗義相救!”
天香草,其色翠綠如玉,其嗅清香縷縷,有定心鎮魂之效,可以克製修煉過程中經常出現的心魔,對於修道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藥草,自是珍貴。
聖木宗一人道:“分明是我們先發現,你們仗著身法略快一步,捷足先登,自然要歸還。”
離火門另一人怒道:“你放……”
他下一個髒字還未吐出,幾人猛然感到全身一個哆嗦,周圍的空氣在刹那間因溫度急劇升高而變得扭曲模糊。聖木宗五人發覺自己被一道鑽心的烈焰鎖定,那道烈焰宛若丹爐中熔煉萬物的真火,好似還帶了一絲詭異的幽藍。隨即快到無可閃避,五道烈焰劍氣瞬息而至,隻兩個呼吸就將聖木宗那名弟子的青綠巨狼法相攔腰燒斷,洞穿木魈法相的胸口,劈碎碧月蒼鷹的左翅,順便擊潰了其餘兩名聖木宗弟子的護體真元。
待聖木宗五人驚駭地轉頭,驚恐的眼中隻有白凝霜收劍而立的身影,五道淩厲至極的劍氣宛若從未發生,她也好似剛剛從背後抽出那柄霜白長劍。
李芸看著臉色淒慘的五名聖木宗弟子,臉上嘲諷之色更濃:“怎麼,剛剛還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才一眨眼的功夫,為何變得沒了魂似的?”
五名聖木宗弟子冷汗涔涔,寂靜良久,終於其中一人慘聲道:“今日我們認栽,後會有期!”
說罷五人轉頭就走,其中兩人終於一口鮮血沒忍住,在轉頭的刹那噴出來,隨即被其餘三人扯著衣服,踉踉蹌蹌地遠去。
離火門兩人見白凝霜一劍敗五人,既是驚喜又是敬畏,拱手道:“多謝凝霜師妹,師妹修為突飛猛進,可喜可賀!”
白凝霜輕輕點頭,兩道柳眉微微一皺,對李芸道:“走罷。”
李芸頷首笑道:“別急嘛,我們進來時已經搶了先,等等其他人也好,否則早早到了暮色擂台也沒意思。說來倒也奇怪,我們碰見好些天一門弟子,怎麼都沒看見他們,哼,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他!”
另外兩人聽李芸的口氣,覺得那天一門的人肯定得罪了白凝霜與李芸,心裏默默地為他們祈禱。轉念一想,離火門與天一門素有間隙,眼下白凝霜潛力不可限量,多打擊天一門也是好事。
她們哪裏知道蘇謫與葉千城根本不知道要向東走,照理說這麼長時間足夠眾人到達暮色擂台,除非他們兩人沒來通天樓。
“我看那幾個天一門弟子修為平平,該死的葉千城不會連他們也打不過罷?“李芸不免擔憂,看看身邊神色如常的白凝霜,她又咯咯笑道,“既然葉千城都打不過他的那些同門,看來蘇謫也打不過哦!”
白凝霜橫了李芸一眼,輕聲道:“你不相信他?”
李芸無奈道:“相信有什麼用,沒來就是沒來。”
白凝霜低頭不語,手中凝霜劍霜白如雪,她低聲道:“相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