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竹子怎麼用……
以海蛇之體施展不周水龍訣,那火豹猝不及防之下,頓時身陷危機,想要張口怒吼,可是海蛇修長的身軀早已纏住它的全身,緊緊勒住它的脖子,十個呼吸過後,隻聽一聲轟響,那火豹竟然被生生勒爆!
被火豹光影包裹著的那名離火門弟子口吐鮮血,頹然倒地,顯然是重傷了。
“你敢!”另一名離火門弟子霎時急紅了眼,喝道:“火豹奔騰!”他的火豹法相驟然間烈火騰起,全身瘋狂暴漲了一丈,直衝向力竭的海蛇法相。
已經全力出擊的海蛇哪裏還有餘力對抗爆發中的火豹,掙紮片刻後,終於還是被撕碎。法相光影是以體內法相為基礎在身外凝聚的,被強行打碎的後果就是體內法相也會受損,短時間內很難再動用法相全力戰鬥。
厚土宗兩名弟子見朱邀龍爆發,也對視一眼,大笑道:“欺我厚土宗無人麼!”
兩隻土熊雙拳猛地砸向周圍水元氣凝成的湖泊,肉眼可見的四道土黃色光芒瘋狂地波動開去,原本在湖中潛遊的沈連山鯨魚法相頓時無處可藏,被黃色光波逼出身形。
兩隻土熊咆哮數聲,左右夾擊,而沈連山見勢不妙,也咬牙喝道:“逐浪真訣之碧海揚波!”
水元氣湖泊霎時圍繞著沈連山的鯨魚法相奔騰肆虐,五六丈高的波濤瘋狂地撲向兩隻土熊,宛若驚濤拍岸,聲勢滔滔。
厚土宗兩名弟子卻是高聲長嘯,道:“來得好,熊之壁壘!”
兩隻土熊前臂交叉,躬身並肩而立,如同一睹牆壁擋住了洪水的侵襲,自古水來土掩,這招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沈連山顯然料到如此,七八丈長的鯨魚隨著最後一股洪波撲身而上,直接撞上了兩隻土熊形成的牆壁!
嘭!
一聲巨響之後,沈連山法相破碎,而兩隻土熊前臂折斷,顯然也是受傷不輕。
“好……果然有些本事。”厚土宗一人冷笑道,“不過眼下你們兩派落敗,還不快滾開,這大日金烏卵就別想染指了!”
聖木宗兩隻木魈法相很快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敗下陣來。
葉千城和蘇謫連忙衝過去扶起兩位師兄和聖木宗兩人,葉千城怒道:“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
厚土宗一人哈哈笑道:“你們技不如人,還是趕快回去療傷,否則明年真的可能登不了通天樓哦!”
蘇謫咬牙道:“同是北方聲名遠播的名門正派,為何互相殘殺,我們無仇無怨!”
杜靈風笑道:“如果我們不是名門正派,此時你們早就身首異處,我們又沒有濫殺無辜,隻不過給你們一些教訓罷了。再說大家都是來搶大日金烏卵,誰有實力誰得之,何必故作正經!”
蘇謫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實在想不出理由反駁,不過還是憤憤道:“反正就是不對!”
參與戰鬥的十人顯然都比蘇謫葉千城等人大了有十來歲,都把兩人當作小孩子,哈哈笑了幾句,也不理他們。
一場戰鬥決定了旁邊大日金烏卵的歸屬,離火門和厚土宗幾名弟子顯然心情不錯,不顧蘇謫等人,都朝著那石巢圍過去。
李芸和白凝霜則是跑到蘇謫與葉千城身邊,看著一臉憤怒的兩人,李芸安慰道:“你們還是盡快回天一門療傷,不要落下隱患。”
蘇謫見李芸攙著白凝霜的手,心裏覺得白凝霜恐怕還是看在李芸的麵子上才過來的,此時他也沒有心情自討沒趣,隻好悶悶道:“多謝關心,我們先為兩位師兄稍加療傷,過會就動身回天一門。”
赤琰緊閉的雙眼到處尋找,終於確定了方向,從蘇謫肩膀上跳下,三兩步就奔到白凝霜身旁,縱身一跳,輕輕鬆鬆登上白凝霜肩膀。它陶醉地呼吸了幾下,舒舒服服地在白凝霜肩膀上趴下。
“你下來!”白凝霜臉上一紅,低聲道。
小狐狸顯然很滿意這位香香的女子柔軟的肩膀,正當白凝霜要把它強行拽下時,白凝霜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句模模糊糊的話,奶聲奶氣,讓白凝霜神色為之一僵。
“人家是女孩……”
想到初見赤琰時小家夥對自己的“輕薄“行為,白凝霜此時心底莫名地暗鬆口氣,不過顯然她也很是喜歡潔白如雪的赤琰,再加上赤琰體內流轉的火元氣也讓白凝霜倍感親切,於是乎白凝霜暫且忘記了赤琰是屬於蘇謫那家夥的。
“不對,這大日金烏卵是死物,裏麵幼鳥已經死亡!”一旁忽然傳來驚訝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