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再仔細看時候，卻不是胖子是誰？
\t他怎麼也被抓來了？
\t白綺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們明明分開時間不長，怎麼胖子卻跑到這裏來了，劉湘呢？
\t白綺也意識到了，悄悄地對我說道：“你先在這裏，我去瞧瞧劉湘。”
\t我說道：“你先別下去，這身打扮，很容易被他們發現是外人，先等著。”
\t院子裏有曬著的床單和衣服，我跳下牆去，抓了幾身衣服，跳上牆，遞給白綺，說道：“穿了這個再下去。”
\t白綺笑道：“這是尼姑穿的衣服啊，我不穿。”
\t“不穿容易被他們發現，”然後又指了指台子上的胖子，說道，“你也想上台表演嗎？”
\t白綺想了想，隻好穿上了。我瞧著她的樣子，忍住不笑。白綺指了指我，說道：“不許笑。”
\t她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笑了出來。
\t眼見白綺跳下牆，鑽進人群，一會兒晃來晃去就不見了，消失在人群當中。
\t再看台上，那群人已經跳舞完畢，開始問胖子，而且胖子的手裏還拿著一張紙。
\t“從哪兒來？”
\t“從，那個山上來。”
\t“到哪兒去？”
\t“到那個，那個水裏麵去。”胖子一邊笑，一邊念稿子，他比鄭晃不正經多了。
\t……
\t“見了女人怎麼辦？”
\t“要心裏有她。”
\t“見了男人怎麼辦？”
\t“要肩頭上有他。”
\t“見了陰陽人怎麼辦？”
\t“不要、要打死他。”
\t“見了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又不是陰陽人的怎麼辦？”
\t“要讓他成為天地內的人。”
\t剛才鄭晃說到這裏，說是成為天天的人，我還覺得奇怪，原來胖子念的大概才是正確的，是成為“天地內的人”。不過我倒是奇怪，這胖子怎麼忽然一下子變得這麼聽話？
\t念完了一通，那些裝扮之人開始唱歌，唱得是什麼：“天上耶，是雲彩，地上耶，是芻狗，天地不仁耶，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神耶，是我主……”
\t胖子渾身哆嗦著唱，一邊唱，一邊漫不經心地左瞧右瞧，但幾個跳舞的人極為認真，就像是跳那個民間的儺一樣，群魔亂舞一般。而看台下麵，卻一個個表情嚴肅。前排坐著的都是一些老者，有的胡須飄飄，有的肥頭大耳，看上去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t以前看紀錄片的時候，知道民間有一些占卜活動，像是儺這種，其實就是一種祭祀，用粗糙的舞蹈和儀式來表達。但不知道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項目，而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們抓來當演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