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運刀!”她命令道。
\t她這是在教我刀法麼?這算是什麼呀?我又沒求她要教給我什麼。不過現在有這好事兒,我就既來之則學之吧。
\t而且,這個刀法兼職就是神鬼莫測、出神入化。我目前練習到的還陽功法遠遠到不了這種速度。如果要是殺人的話,如果是剛才她發刀的那種速度隻不過是短短瞬間,對方的血還沒流下來,大概刀子已經飛回來了。
\t這個女人身負驚人功夫,實在是太可怕,我今兒算是又一次見識到了。
\t我攥著刀,一邊念著口訣,一把扔出去,“當啷”一聲掉在兩米開外的地上。
\t我尷尬瞧了瞧地上的刀,又瞧了瞧她,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t隻好再拾起來,把口訣繼續再念一遍,手臂前揮,脫手,仍然是向先前一樣。
\t“用意念!”她命令道。
\t怎麼用意念?我用意念,火團大概就跑出來了。
\t就這樣,聯係了十幾次,那刀子終於飛遠了一點,但仍然是沒有辦法飛回來,更別提像是她那樣,把刀運得那麼神鬼莫測!
\t“透水刀,要用眼神一直盯著它,刀子去了哪裏,你的眼睛必須跟得上它。”
\t“眼神多快,刀子多快,不要被刀牽著眼睛走,要用眼睛指揮刀去哪兒……”
\t雖然她說話一直冷冰冰的,就跟別人欠了她多少年的賬,但是教起學生來卻還算是耐心。
\t這時候劉湘和白綺也過來了,在在一旁遠遠地看著。
\t足足有半個時辰的功夫,我終於摸到了一點運刀的手法,這個刀法和我們還陽功的發功點完全不同,它是用表意來進行控製,表意越是濃烈,就越可以隨心所欲,就像是人忽然被激怒一樣,身體的反應會跟不上大腦,或者是像是鳥兒忽然飛到眼前,你會先做一個躲閃的動作,然後才會意識到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鳥。
\t那把刀已經能夠讓我運送著飛出去,但是飛得極慢,翻滾幾圈再飛回來,我也能勉強接住,但幾次都差點被它割到手。
\t“練習到第三層的時候,就可以像我這樣,刀子不必在手上,而是可以懸空起來。”說著,她單手下垂,把兩片樹葉從地上吸起來,那兩片樹葉在手掌下麵不停地打轉,就像是被吊著兩根透明的絲線。
\t“好了,你以後再慢慢練習吧。”
\t我心懷感激,這是碰到師父以後,學到了另外一種神奇的功夫,她也算得上是我師父了吧。
\t我恭恭敬敬地朝著她鞠了一躬,她卻側身閃開,然後仍然是冷冷說道:“你不必向我行禮,你救了果兒,這是我的一點報答。”
\t“多謝了。”我又鞠了一躬。
\t“哼!好了,現在該算算賬了。”
\t算賬?算什麼帳?我滿眼迷惑地看著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t“剛才,你摸了果兒的身體,現在,你把手掌砍下來吧!不要讓我動手。”
\t“啊?”我驚道。
\t白綺和劉湘也同時驚呼了一聲。
\t“可是,我剛才……”
\t白綺上前來,說道:“剛才是在給果兒治病啊!”
\t“你走開!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t見我站立不動,果兒姐姐又冷冷說道:“怎麼?要我親自動手嗎?”
\t我都被氣笑了,說道:“要我切手,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把刀,我也不要了,你拿回去吧,還、還有,剛才我學的那個什麼刀法,我也忘了好了。”
\t“該謝的要謝,該算賬的要算賬,兩者不能算在一起。別廢話了!快砍吧!”
\t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不過見她說話如此的決絕,看來不是開玩笑。我切了手掌?那不就是成了廢人了嗎?別說我學這個什麼刀法,就連我的還陽功也廢掉了。那我還活著幹嘛?我還要救我老爹呢!
\t我搖搖頭說道:“要我切手掌,那不可能。”
\t那個“能”字還沒說完,她已經飛身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爆衝而來,還沒等我有所反應,手掌早已經接近我的胸口,“啪”一聲,身體早已經飛了出去,她更無遲疑,緊接著身體貼我而飛,在半空中一腳把我踩住,又是“啪”一下,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早已經被她的腳踩住,隻聽胸口“哢哢”兩聲響。
\t這個娘們先前在沙灘的時候已經用類似的手法踩斷了我兩根肋骨,不過後來又自己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就是胸口疼了好一陣子,現在又來這一套。是不是她把別人胸口踩得“哢哢”作響就是自己的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