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韓競,陳小雯為我付出得太多了,這一次,她卻隻是為了七年前我送她的一條手鏈,而躺在了醫院裏;看著她滿身傷痕的躺在那裏,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送進了搶救室。
在她昏迷的那一刻,那條她用生命撿回來的手鏈掉在了地上,真想不到她會這麼在乎這條手鏈。我緊緊的把手鏈握在手裏,雖然上麵已經沾滿了血跡。
她進搶救室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我心裏真的很擔心。我不停的來回走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突然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著急的走出來喊:“陳小雯家屬。”
我連忙站起來走了過去說:“我是她朋友,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你直接跟我說吧。”
醫生說:“她的情況很不樂觀,她的頭部撞擊很大,失血過多,需要大量輸血。”
“我可以,醫生,我的血多,我願意輸血給她,”我激動的說。
“先生,不是每個人的血都適合的…你可以去抽血先檢查一下,”醫生說完就著急的走了。
我來到化驗室,護士給我抽血檢查了,不一會兒,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很著急的問:“護士,我的血可以嗎?”
“對不起先生,你不可以輸血,你五年前有血癌記錄,”護士說。
“可是我已經治好了,”我說。
護士還是搖搖頭。我傻傻的愣在那裏,還是什麼忙也幫不上,陳小雯,我可以為你做什麼?看到醫生護士們著急的拿著血液跑進搶救室,而我卻隻能站在那裏等著。隻希望你能平安的出來。
是的,五年前,我有過血癌記錄……
我並不是不在乎陳小雯,七年前,她生日那天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可是我卻隻能告訴她,“陳小雯這一刻,我喜歡你!”我什麼都給不了她;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被確認瘓有惡劣性血液病,很有可能會惡化成血癌。所以,我不能給她什麼承諾,我連自己有沒有明天都不知道。五年前,我的病越來越嚴重,被確診為血癌。李芸在美國幫我找到了新的骨髓,隻要我接受骨髓移至,我就有救了。我正收拾行李準備去機場,倪彩兒打來電話,她告訴我小雯服用精神藥物過量,住進了醫院;我當時心裏特別緊張,可是還有兩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但是,小雯她很需要我,所以我選擇了去看小雯。看到她躺在病床上,我很心痛,也很失望;倪彩兒說小雯現在整天跟那些精神藥物打交道,現在服用過量了,躺在了這裏。我心痛她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看到她那可憐的眼神,我該怎麼樣去幫助她;我還是無能為力,我隻能告訴她,讓她好了以後離那些東西遠一點,好好過日子。看到她被藥物折磨到難受的樣子,我很不忍心的離開了,我再也看不下去,我心疼她那個樣子。離開醫院後,我趕去了機場,沒有趕上班機,我坐最晚那班飛機離開了;來到美國後,我直接去找李芸,可是她卻說:“你怎麼回事,這麼晚才來,我好不容易幫你找到的骨髓,可是你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別人也等著需要。”
“對不起,我有事擔誤了,”我抱歉的說。
“有什麼事情比你的命還重要?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主要是你自己,你還有時間等嗎?”李芸著急的說。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長時間可以等。李芸她讓我住進了那家醫院,接受最好的治療。這家醫院是李芸的男朋友開的,她男朋友是這裏最好的醫生,所以我很放心的住了下來。我在醫院住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在等待機會,終於,半年後,找到了適合我的骨髓,我接受了手術。最後,我很成功的走出了手術室。恢複期間,李芸一直照顧我,我讓她不要把我的事告訴陳小雯,她也答應了我。我出院後,沒有回國,而是在美國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三年後,我成了一名律師,我成功了,我準備回國發展。回國後,我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律師事務所,剛開始起步很難,處處碰壁,但是,我們還是走過來了,一年後,我這名律師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可,律師事務所的生意也好了起來,我成功了。當我成功之後最想見到的人就是陳小雯,可是,她在哪裏?這麼多年了,她應該把我忘了吧。不過我還是很想見她,我打通了倪彩兒的電話,她已經結婚了,她也不知道陳小雯在哪裏,也沒有跟趙應龍聯係,她告訴我那一次是騙我的,小雯是被別人害成那樣的,不是她整天跟精神藥物打交道。原來如此,那一刻,我更想見到她,我想跟她道歉,我誤會了她。可是,我上哪兒去找她?又是好幾個月過去了,要開同學會這個消息,讓我非常期待能見到陳小雯。可是當那天到來的時候,卻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走不開,晚上還要跟幾個客戶吃飯,飯後還有朋友過生日要去唱K,所以,我真的去不了。但是,我知道了同學會聚會地點MISS吧就是陳小雯開的,所以,同學會我去不了,至少我知道了她在哪裏,我準備同學會第二天去找她,沒想到的是,她先找到了我。當她告訴我她心裏還愛著我的時候,我很高興,我也想告訴她,但是,她一直不給我說出來的機會,直到她為了那條我送她的手鏈,而躺在了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