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孔雀河,蝴蝶穀》[作者:孔雀翎9(2 / 3)

回來分別的時候,野豬大亨緊握著“剪刀兔”小白的手,心中充滿感激。晚上,大亨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進了國家單位,自己拱土填坑常常得第一名,領導握著他的手誇獎他,給他批了一個入夥指標,暗示要提拔他;還夢見單位給他特批一大筆獎金,很快自己買得起房子了,回家探親,親戚朋友都誇他有本領,連最高傲的孔雀都對他拋媚眼了,以前孔雀是從來都不正視他一下的;最後他又夢見自己領著家人,在剛裝修一新的小樓的大廳裏跳踢踏舞,還吃著美味……

跳著跳著他崴著腳了,他一下子疼醒了。發現自己還住在臨時搭建的破棚裏,因為是違章建築,四周的牆都被城管搗塌了,“剪刀兔”小白他們臨時栽了三個木柱子,一腳湊個電線杆,用玉米杆作牆,綁個籬笆做門,倒是很符合減碳低排理念的!原來自己嘴啃著個玉米芯子,蹄子踢在壓塑料布的大石頭上,上麵的肉都淤青了。他爬起來,幻想著未來的光明前景,竟然嘿嘿的笑了一通。第二天一大早,他約上“剪刀兔”小白、小花交了報名費,填了許多很正規的表格。填著這種表格簡直就是一種福氣,哪像在外打零工,別說表格,一個紙片也沒有!

公開招聘不假,不透明考核才是硬道理。期間,哼哼被通知進醫院體了檢、考了文化知識、測試了技能,還進行了答辯。每次他都順利通過,他相信這個崗位就是專門為他設的!

發榜那天,錄用的竟是所長的崽子屎殼郎“好球”同誌,下麵還有說明,大概是“舉賢不避親,任能不避仇”一類的官話,他幾乎蒙頭了。他看看“好球”的條件,再琢磨琢磨招聘公告上的招聘要求,奶奶個氣茄子,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嗎?“剪刀兔”小白卻替他不平地說:“不是外來戶優先嗎?這個“好球”同誌既然是所長“球迷”的崽子,所長是個土生土長的本地屎殼郎,祖輩就住在本地糞坑行政村,是個地道的本地戶,那他的崽子也肯定是本地戶,哪比得上是野豬大哼這個外來戶地道?”

他們聯合其他的落選著往紀檢部門反映,紀檢幹部認真地調查了一段時間,結果出來了:小屎殼郎已經於出生三天時移民火星了,比你這地球上的動物,人家的外來戶身份才更正宗哩!

哼哼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泄,頭上竟然一夜間長出許多白豬毛來;“剪刀兔”小白與其他兔兔們,等等都無話可說;報考的家豬們、胖黑驢子們,也隻好認輸回家。

火狐聽說後,提著酒來見野豬大亨,見機說了兔兔們許多壞話,還要求大亨與他拜把子,成為異姓兄弟,跟他到黃花洞定居,再商議發展大計。

野豬大亨喝酒的時候有些動搖,推說自己再考慮考慮,火狐滿懷希望地走了。大亨把這事給“剪刀兔”小白商議,“剪刀兔”小白把火狐的斑斑劣跡給哼哼一一敘述一遍,大亨斷絕了去找火狐的念頭。火狐等不及了,有一次提著酒找大亨,大亨遠遠地看到火狐,早早地就躲起來了;火狐不甘心失敗,多次來找大亨,都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年夏天,太陽太曬了,垂柳拖著翠綠的裙子戲水,偶爾一陣風吹過,“剪刀兔”小白楊拍起無數的小手掌,嘩嘩的聲音可以趕走心中的煩躁。

火狐心裏感到越來越不平衡,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就從黑市高價買來“錯亂器”,準備騙來大亨長久做自己的廉價長工。

火狐把“錯亂器”藏在身上,前去找野豬大亨,大亨還要躲他,被他好言勸住。他說既然大亨不願和他交往,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就此了結,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今天來個告別紀念,把“剪刀兔”小白叫來,三個對麵把事情攤開,今後永不往來。

看到火狐悲悲戚戚的樣子,聽著火狐動聽的話語,大亨有些心軟,答應了火狐把“剪刀兔”小白叫來。“剪刀兔”小白來時,還帶來清燉蘑菇一罐、烈火烤栗子一盤,竹米忘情酒一桶。火狐捎來的烤金蟬、銀蠶各一盒,芒果花已黃牛奶一瓶。老豬準備毛豆、嫩玉米各一筐,沙瓤西瓜六個。大家就像同學畢業離別宴會一樣,開始了最後的“絕交”宴。

喝著喝著,火狐提出三個各表演一個節目。包袱剪子錘,“剪刀兔”小白輸了,他自罰三杯酒,開始表演兔子打洞,前腿挖,後腿蹬,用不多長時間一個又光滑、又深的洞就挖好了,還有三個隱蔽的出口呢,“剪刀兔”小白解釋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狡兔三窟”。又來一個剪刀石頭布,火狐輸了,火狐開始表演節目,他一會藏到柱子後麵,一會又藏到草叢中,最後他藏到破箱子後麵,都露出了又大又長的尾巴,被“剪刀兔”小白與大亨很快找到了,火狐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露狐狸尾巴’。”

最後野豬開始表演節目,表演什麼呢?火狐靈機一動,鬼點子又出來了。他說讓大亨表演“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大亨問他:“我倒是聽爺爺說過我們的老祖宗很厲害,曾經做過什麼天蓬大元帥,跟著玉皇大帝混過很風光呢!但是究竟他照鏡子是咋回事,爺爺沒說過,我也不知道。”火狐說:“我這兒有個鏡子,要不咱們試一試,咱們去院子裏吧!”說著領著大家來到院子裏,順手拿出“錯亂器”,放在了石凳子自上。

野豬大亨一看,是個明晃晃的圓圓的東西,眼睛盯得時間一長,還覺得頭昏眼花。在野豬大亨的眼裏,火狐變成了“剪刀兔”小白,“剪刀兔”小白變成了火狐。火狐眼珠一轉說:“野豬大亨,咱們宴會結束,走吧!”野豬大亨二話沒說就跟著假“剪刀兔”小白走了。

眼看著火狐領著大亨越走越遠,“剪刀兔”小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老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剪刀兔”小白又一想:這麵鏡子肯定有問題。我們本來是喝的絕交酒,大亨怎麼會跟他走呢?“剪刀兔”小白仔細的查看這麵鏡子一樣的東西,看了老半天也沒有看出個八八九九,就收拾好淩亂的宴會桌子,把食物與酒、飲料都放到安全的地方,然後關好大亨家的籬笆門,拿著鏡子去找老烏龜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