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調用你們的保潔公司的時候,就是無意間看到了蘇梅這個名字,當時的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彼蘇梅與此蘇梅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我的老朋友。”將絮兒媽媽安排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秦天陽緩緩起身自一旁的貨架上,拿起一瓶瓶裝的飲品交到其手中,頗為意外的道。
“有十幾年了吧,當初的老鄰居一眨眼十幾年不見了,沒想到,再次見麵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還真的是作物弄人那,哎,你的家人都還好吧。”隨意的接過飲品,蘇梅一邊回憶一邊不免唏噓的道。
“嗬嗬,都還好,我太太,還有風兒,他們都很好。”說著其下意識的望了望桌上原本放置相框的地方,當看到那一片空空落落之後,原本還笑眯眯的麵容瞬間變得尷尬異常,道:“忘了,相框已經被你打破了,我們兩個的見麵儀式還是挺特別的,嗬嗬。”
淺淺一笑,蘇梅彎身自桌子下麵撿起那張略顯陳舊的照片,拿在手裏看了看,有些追憶的道:“這是風兒五歲生日的時候照的吧,那時候你柳哥還在,當時我們兩家是那麼的和睦,除了風兒與絮兒這兩個相互看不順眼的小家夥以外,嗬嗬。”
“是啊,當時的他們倆一見麵就掐,就跟仇人一樣,嗬嗬,現在他們都長大了,也相應的把我們這一輩也給催老嘍。”緩緩將視線投注到那張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照片之上,秦天陽目露欣然的道。
“哎”
低沉的輕歎了口氣,蘇梅馨白的手掌輕輕的撫著照片,手掌慢慢的劃過照片處略顯昏黃的邊緣,一雙慍色溫婉的眸子緊緊的注視著照片上三人身後的彩色背景,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想到了柳哥嗎?”微微泛紅的眼圈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喪偶人,秦天陽聲色微哽的道:“那天都怪我,原本是一場好好地生日,我卻不自量力的貪杯牛飲,以至於最後出了車禍,柳大哥為了護住風兒,卻、、卻意外、、”
“不要再提了,都是過去的事,我早就已經釋懷了。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或者那本就是天意,你不必一直活在內疚與自責裏。”將那縷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傷隱晦的藏匿,蘇梅柳眉輕彎,淺淺笑道。
“那這十幾年、、”稍稍鎮定了下情緒,秦天陽有些維諾的道。
“我承認這十幾年來,一開始我是在有意躲避你們一家人,因為我害怕麵對你們,更害怕看到你們的愧疚與傷心,但是慢慢的一路走過來,我心裏原本還殘存的那絲怨恨也消失了,而且,這麼多年我還一直堅信著,我們兩家永遠會是最好的鄰居、最好的朋友。”臉龐之上的淺笑緩緩擴大,蘇梅也終將視線自那照片上移開,一種解脫般的笑容慢慢浮現,一直到那發自內心的笑意逐漸的鋪滿整張臉龐,霍像一朵生機勃勃的壯年牡丹,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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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黑的看上去特別的安詳,平靜的街頭,萬家燈火大部分都已熄滅。隻有在這個時間段,夜色才會悄悄的從喧嘩紛擾的市區生活中解脫出來,幽深寂靜、清清涼涼,把人們白天煩躁浮動的心思全都淨化了。
而在這些建築林立的大街小巷內,一座略顯狹小的房屋中,那亮如白晝的燈光卻是依舊兀自照耀著。在燈光的下方客廳處,一個皮膚白皙長相極其靈動的女孩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女孩手中提著電視的遙控器,百無聊賴的切換著一些電視節目,一雙略顯困乏的眸子不停的抬起查看斜上方的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