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美女的眼神 剖解僵屍的原理(1 / 3)

那玄穹等人既知波旬老者是劉迦的對頭,便明白了波旬何以要將眾人帶走的原因,雖然其中大多數人對波旬心懷恐懼,但被玄穹那大義凜然的氣勢所感,一時人人不僅沒了先前的擔憂,反而漸漸興奮起來,心中大有準備為崇高理想獻身的衝動……可見這群人多麼容易被暗示,倘若波旬又幻化其他形象,再將另一種取舍觀念的理論向眾人灌輸,這群人勢必又會心生他念,反過來懷疑玄哥的說法有些偏執了。

那玄穹與眾人試探了一會兒,發現大家所處的空間與前次遇到的空林寺頗有類似,不管你在其中如何探視,總是沒有盡頭,內中環境千變萬幻,奇麗炫爛,舒適安逸,倘若不是因為知道這是波旬的地盤,這群人真想就在此處永不離開。

探得一會兒,小阿菜歎道:“別瞎忙活了,倘若能輕易找到通道出去,那波旬老賊也不會任由咱們在這裏做怪了。他既然把咱們丟在這兒不管,便是知道咱們這群人能力有限,他全不放在心上。”

玄穹心知小阿菜說得不錯,但仍然不願就此放棄,轉頭對崔曉雨說道:“崔姑娘,你身兼惑心真茫與原力二境,能不能……”卻見崔曉雨早和明正天、藍沁、非所言等人圍坐在一石桌旁,打起了麻將,而餘者眾人也是各玩各的。似乎經過剛才短暫的努力後,自知能力有限,明白對付波旬這種事,屬於“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範疇。這群人大有自知之明,趕緊在第一時間調整心態,自暴自棄漸漸變成隨遇而安,把那爭鬥的心思放在一邊,圖個眼前痛快了。

此時聽得玄穹問話,崔曉雨頭也不抬,隻是手中的麻將稍稍頓了一下,隨後輕聲笑道:“玄哥,老白剛才說,像我哥那樣的人,要成就一番聖人偉業,都是要經過種種考驗和曆練的,他既然今生能走上這條道,冥冥中自有天意,咱們要對他有信心,要相信他定能闖過這一關。”

林思音也在另一旁笑道:“我聽文老說啊,姐夫當年發起狠來,殺人也不眨眼的,咱們不可將他當作普通人了,以為他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就會中了波旬的圈套。文老還說啊,以姐夫的性格,越是順境,他越懶散,越容易出狀況,越是有人向他挑戰,他反而越能積極向上呢。”

玄穹聞言一驚,轉頭正見白玉蟾和辛計然二人坐在一旁下棋,忍不住上前道:“兩位都是修行多年的人,如何反教後輩安於現狀、不圖進取?這做法實在讓玄穹不解,還望兩位給個說法。而且我還聽說,兩位曾是修靈者,這聚形之事全仗著地藏之功,兩位不圖感恩,卻在這裏自在玩樂,心中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那白玉蟾和辛計然正在下棋,忽見玄穹上來質問,本想狡辯,但被玄穹氣勢所攝,一時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良久過後,白玉蟾才吞吞吐吐地嚅嚅道:“玄老大,不是咱們貪生怕死,咱們畢竟早死過一次了,多死幾次也沒啥了不起。這……咱們確實也有苦衷啊。你看看,咱們這群人中,屬你和天王的修為最高了,你倆都想不出法子出去,咱們這些後學晚輩哪敢做非分之想?小白臉確實有恩於我和文老,可可……可這就像老天爺對田地裏麵的莊稼下雨,算是有栽培養育之恩了吧,可那莊稼如何有能力回報老天爺啊?咱們此時的處境,不正像那可憐的莊稼嗎?”

辛計然也在一旁尷尬道:“玄老大,雖說咱們因機緣巧合,有幸與地藏同路修行,老夫做夢都沒想過有這等福份,可是這……大家的修為級別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他老人家要麵對的困難,是咱們從前想都沒想到過的。比如說這波旬魔王吧,咱們從前連他的名字都沒聽過,這兒會忽然間就冒了出來,老夫……老夫先前被這老賊所惑,上了當,這也沒啥好稀奇的,畢竟大家的差距太大了。老夫個人的看法,與其浪費時間瞎拚,不如坐以待斃,大家都省些精力,也算與這魔王結個善緣。”

他抬頭正見玄穹眼光逼視著自己,心中的話再難說下去,一時為之語塞,瑪爾斯走過來,將手搭在玄穹的肩上,哭喪著臉,說道:“玄哥,別難為這二老了,其實咱們都是些小角色,要想和那波旬拚命,這種話在嘴巴上說說,確實痛快。可真要做起來,連下手的地兒都找不到。那老賊一躲起來,連人影都沒了,咱們如何和他打?這……這種空間,多半是靠個人修為弄出來的,又沒什麼機關可尋,咱們在這裏麵幹著急也沒啥用。而且,就算咱們舍生取義,自我了斷,可小白臉不知道啊,他還以為咱們活著喃,一定還會急著來救咱們。”

玄穹見到這群人起了惰心,本自鬱悶,又聽三人如此說,更加著惱,正待同瑪爾斯辯個是非曲直,忽聽一側玉靈子說道:“老道剛才在想,這波旬老賊既然能把咱們帶進來,他自個兒又能隨便出去,說明這空間一定有什麼通道,隻要咱們找到通道所在,一定可以出去的。”

玄穹聽到此處,心中更加難受,那情緒無處宣泄,本擬讓玉靈子閉嘴,但他自重身份,又不願同玉靈子過於計較,隻是用眼光瞪著玉靈子,盼他能明白自己的無知,就此閉嘴。誰知玉靈子誤以為他的意見得到了玄穹的重視,大喜過望,忽然想起當年玄穹還向他請教過無極遊魂手,暗道:“這世上除了我那菩薩兄弟外,就屬這玄老大真正了解老道。”

念及此,他挺了挺胸,抬眼笑道:“老道我……”話音未落,身體猛然前傾倒下,再次睡了過去。卻是欣悅禪再也忍受不了,終於將他輕輕震暈過去,好在欣悅禪念在他於劉迦有恩,不想殺下手,否則這冷麵美女可不會像玄穹那般有風度、講涵養。

玄穹見玉靈子暈過去,鬆了口氣,轉身正見欣悅禪走了過來,玄穹作禮道:“多謝欣女俠……”但忽然想起,自己謝她何事呢?難道說,是謝她震暈過了玉靈子?自己雖然不屑和玉靈子為伍,可玉靈子並非惡人,自己單憑個人喜好去判斷一個人,已非一個修行者該有的胸懷,此時借他人之手震暈玉靈子,圖個耳根清靜,更非一個胸襟寬闊的人該做的,一時說不下去。

小阿菜知他心意,從旁笑道:“玄穹,你也不必客氣了,更不用虛偽了。雖說修行者該當寬容大度,可讓玉靈子這家夥閉嘴,卻是大家都想做的,也不是隻有你才有這種心思。”

玄穹被人戳穿心事,雖覺尷尬,但也不想掩飾,隻是搖頭歎道:“我被這波旬困住後,心緒有些亂了,定力大失,慚愧。”見欣悅禪雙眼正盯著自己,趕緊又道:“不知欣女俠有何指教,玄穹洗耳恭聽。”

欣悅禪眼光微微泛動,似欲言又止,玄穹從未見她這般直視自己的眼睛,忽感對方眼眸深處大有動人魂魄的震撼,那幽深的雙眼直如大海,竟讓人想跳進去自殺一般,忍不住渾身輕輕一顫,暗驚道:“這女人的眼神如此厲害?!”他卻不知,欣悅禪的眼神本來就是一樣攻人利器,隻不過這美女自傲慣了,平日裏和人說話,總是半耷著眼皮、斜著眼睛,大多數人沒有機會感受她眼神凝視的威力。

咱們俗話說:美女的眼神放電可以殺死人。這句話本是一句戲語,可用在欣悅禪身上,這句話偏偏就是真得。

這欣悅禪的長相,很難用美與醜來簡單形容,就像是眾生共業中的愛欲積累太深,又或是眾生對美的追求達到了極度強烈的需要,感招之下,產生了她這種極具共識的超美怪物。不管男人女人,任誰瞧在眼裏,都會被其五官的組合和眼神所震撼。雖說眾生共業之下,也有個體的差別業力所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美醜標準,可任誰一見到她,都會毫不猶豫地認定:“嗯!不錯!她就是偶的夢中情人!”當年天幽宮為她情迷的男子不在少數,連女子為她陷入情網不能自拔的也不乏其人。劉迦今生遇上她時,修為已頗具深度,但當她拉下麵紗時,依然被其容貌所驚,好在劉迦郎兒吊當的性格,從不裝深沉去直視別人的眼睛,否則兩人長期相處,那修為能不能保得住,會不會跳進這個女人的秋波大海裏淹死,真要另當別論了。

各位千萬別懷疑美女眼神的殺傷力,不相信的,可隨便找一個自己內心深處認可的絕世美女,在她麵前站直,與她的雙眼對視,仔細體會一下胸口處傳來的震蕩,仔細體會一下腦門衝血時暈眩,以及身體四肢因激動而產生的顫栗……凡人美女尚且如此威神大力,何況欣悅禪這等仙女?

欣悅禪走到玄穹麵前,直視玄穹,本無惡意,隻是因為見到玄穹一心護著劉迦,對其大有好感,帶著尊重對方的心態,因此放下架子,與對方眼神相對。沒想到玄穹也是個認真的人,與人交談,從來都是注視對方眼神,此時全無設防之下,猛然被其所震,大感詫異。好在玄穹修為不錯,瞬間即能收心斂神。如果易地而處,站在欣悅禪麵前的是chgor,嗬嗬,他早死過千百萬次了,而且每次都還死得心甘情願、絕不後悔。

欣悅禪對玄穹道:“當年我被囚於無樂天時,卞城王曾派人帶給我一段咒語,說是地藏王贈送我的,也不知有沒有用。”

玄穹暗道:“咱們都是修行過來人,種種咒語見得多了,但有時候不見得都有用,但那咒念既然是地藏菩薩贈送她的,想來大非尋常。”便道:“還請欣女俠不吝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