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怡英見他猶豫,神情又黯然起來,低頭輕聲歎道:“原來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樣,說過的話可以不算數的。”劉迦見她誤會,立時上前急道:“宣宣,不是我說話不算數,這……那人再怎麼樣也是一條人命啊,他就算對不起你,可罪不至死啊。”
韓怡英臉上一片失望之意,淡淡地說道:“昨夜我很苦悶,覺得自己失去了太多。你的出現,讓我重新幻想幸福,我以為你真像你說的那樣,是一個可以愛我一千年、為了我而不惜一切代價的男人,可沒想到轉眼之間,你也變得和其他人一樣,說過的話可以反悔。原來所謂純粹的幸福,終究是我自己幻想的罷了。”
劉迦見其不可理喻,不願繼續傷害她,畢竟宣宣在他心目中,有著千年以來的積累和沉澱,當即在心中暗道:“他媽的,管他那麼多,先答應她再說,至於那小子如何處理,回去和瑪爾斯他們商良一下吧。”念及此,他立時釋然,拉過韓怡英的手,替她擦掉淚珠,輕聲道:“宣宣,是我不好,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為你做到的。改天我去殺了那小子吧。”
韓怡英聞言立時臉現笑容,摟著他,仰頭笑道:“我知道的,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你是真心愛我的那個人。”
劉迦見她開心,立時把剛才的猶豫和煩惱拋到一邊去了,心中暗道:“那小子自認倒黴吧,倘若他有心靈感應,知道自己活不長了,趕緊準備後事吧。”但轉而又暗暗尋思:“雖然我手上也死過不少條命,可那都是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並非刻意要殺人的。不過話又回來,當年為了小混元殺人,那理由就真得那麼靠得住嗎?反正我也殺了那麼多人了,何必在意多殺一個,就當路過不小心誤傷一個吧。”
似覺這理由難以說服自己,又暗暗想道:“這事還真得回去和老瑪岐伯他們商良一下,那男人雖然負心薄幸,可畢竟不算什麼罪惡之事,隨便殺了他,這業債又欠上一筆了。但是……我這麼想,似乎有些自私,隻是為了自己少背一些業債而已,我剛才不是還答應過宣宣,為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的嗎?”想到這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他便幹脆放下不再想了。
劉迦陪韓怡英回到住處,見她進了浴室洗澡,自己一人坐在沙發上有些不知所措起來。畢竟他來找此女的目的,是為了帶她離開,並非當她老公,可現在答應了今生今世陪她,卻不知下麵的日子該怎麼過,一時間竟茫然起來。
忽然間他感到許多不同屬性的力道在探識自己所在的房間,心中一驚,細辯之下,竟是一側大屋中的瑪爾斯等人。這群人見他和韓怡英一起回來,直接進了韓怡英的家,個個好奇無比,竟相探識過來。劉迦苦笑不已,立時傳音過去:“把各人的神識都收回去吧!當心被我逮住念頭,震暈一個算一個!”眾人立時收回探識,全都失望地“唉~~~”了一聲,似乎沒有了偷窺之樂,大家甚為寂寞無趣一般。
劉迦正在暗罵眾人可惡,卻見韓怡英身著寶藍睡衣已在眼前,溫香撲鼻,*滿屋。不待他說話,韓怡英已上前摟著他的後頸,媚聲道:“我聽說神仙是沒有太多的凡人yu望的,但是你說過,你當初定下心來修行是為了救我,現在我又在你眼前了,我要你為了我放棄修行,和我做一對凡人夫妻,快快樂樂地過完今生今世。”她將嘴唇貼在劉迦耳際,吹著香氣,柔聲道:“和我zuo愛吧。”
劉迦進屋後,一直就在想如何麵對此事,畢竟他現在與從前又有太多的不同,此時的他早已跨越了當初乍見林思琪時的心境,對男女情yù也漸漸沒有了那時的衝動與感覺,此時麵對韓怡英嬌豔似火的紅唇,心中並無太多情緒的起伏,隻是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猶豫片刻,他輕聲笑道:“宣宣,我修行了近千年,現在已沒有了凡人的情yù衝動了,我……”。
韓怡英抿嘴一笑,在他耳旁柔聲道:“我隻羨鴛鴦不羨仙,你說過為了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的,你答應過我的,你是男人,說過的話就該做到呢。”劉迦心中暗歎道:“她被人背叛,所以在心目中總想證明這世上仍然是有絕對的愛情,可以不必擔心背叛的。”
念及此,似覺今生的宣宣命運讓人憐惜,當下點點頭,說道:“是,我說過的話,我不反悔,可是宣宣……”正說話間,忽然捕捉到一個念頭,他暗暗驚道:“糟糕,他那男友回來了。”
果然,韓怡英的男友正駕車靠近此屋,因其心中諸多念頭為劉迦所熟悉,一進小區,立時被劉迦發現。劉迦神識探處,見其已開門下車,不禁暗暗急道:“他這一進門,我又該如解釋?不如將他震暈吧,讓他就在外麵地上睡一夜如何?”正急切中,忽見那一側的大屋內蕩出一股回旋大力,男子倏地不見,卻是馨紅兒眼見事急,動念間將那男子拖進眾人所住的房內了。
劉迦剛鬆了一口氣,聽見耳旁傳來馨紅兒的笑聲:“宮主,放心吧,外麵的事有咱們呢,不用擔心。”接著又傳來瑪爾斯的聲音:“嘿嘿,小白臉,最後還是用了老子的辦法,直接泡那妞,然後告訴她:跟老子闖江湖去。”緊跟著又是岐伯在笑道:“別假惺惺的,要做就做,屁大個事兒也值得你想半天不成?”
劉迦一邊聽著耳邊越來越多的胡言亂語,一邊麵對著眼前曾經愛人的嬌豔與柔情,進退兩難,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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