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chgor在年終時,看到手中的獎金隻夠買一條五牛香煙,雖然詫異驚怒,但無可奈何之下,隻有在心中自wèi道:“公司最近生意慘淡、舉步維艱,年終獎雖少,但並非老板吝嗇,而是他老人家確有苦衷啊。想想吧,他一個大老板,花銷也不少啊,買別墅、送子女出國、包二奶三奶、供那麼多高級車、請客吃飯等等,哪樣不花錢呢?在如此艱難的生活狀態下,依然給了俺二十元的年終獎,說起來他也不容易啊,比起那些年終還欠人家薪水的老板,也算有情有義呢。”這麼一想,心中也就好過許多。可見理解萬歲源於自我安慰,雖然老板的痛苦建立在俺的更加痛苦之上,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原形畢露地痛斥其非也必須等到找好下一家接收單位再說吧,在這之前,就算憋到五髒碎裂、七竅噴血、一佛出世、二佛涅磐,俺也隻有忍……再忍……還忍……堅決忍……。
戈帛點點頭,繼續說道:“崔姑娘此時恢複平靜,體內也看不出有何異樣。但要揭穿這真相,也並非毫無辦法,隻不過做起來有些風險。隻要宮主小心留意,在崔姑娘下一次發作之初,不待她能力升至強大之時,立時細探其體內變化,當能查知崔姑娘的異常能力來自何處。”
劉迦見戈帛三言兩語便替他解除心中疑慮,不禁暗暗讚道:“這人善解人意之極,我喜歡。”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咦,我印象中,天幽宮有五相位,你是東相,達摩克利斯是北相,剛才說那南相尤裏蒙斯死在地藏……也就是我的應劫之事中,那西相和中相呢?”
戈帛臉色微變,言語中頗有不恥之意,搖頭歎道:“那西相幹玉,在宮主離開天幽宮以後,她便忙著變賣天幽宮的領地和財產,等我和南相發現時,她已自肥到富敵諸界的地步,擁有的寶物法器數不勝數,但依然苦不知足,曾有一段時間,網羅諸界高手,到處打探宮主留下的鎮界如意尺,想另辟一界,做一界之主。哼,就憑她的修為,便是擁有鎮界如意尺,又如何能領悟到那無中生有的境界?當年宮主將幹戈玉帛一詞分拆,賜我二人之名,以示天幽宮東西二相一男一女、陰陽各分、文武雙全之意,沒想到她……”說著他扼腕連歎,竟說不下去。
劉迦聽得此言,心中一凜,暗暗尋思:“我一直沒有細探過鎮界如意尺中更上層的境界,但聽戈帛這麼說來,那最後的無中生有之境,像是能創世一般。”忽地又想起上次拾到的手杖,心中暗道:“那手杖我現在也沒法弄清其運用法則,可見境界不夠,法器再好,也是枉然。”想起戈帛所說西相幹玉之事,反覺無所謂,當下搖頭笑道:“原來這幹玉是個女的。其實她的所做所為也沒啥大不了的,人各有誌,不必強求。”
忽然聽得另一邊岐伯樂道:“這姓戈的功力精深之極,老子佩服。”其餘眾人也相繼走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讚歎有加,劉迦心知戈帛適才替眾人助攻,已讓這群人獲益非淺,不禁莞爾道:“看來助人為樂這種事,到哪兒都是一種受人推崇的好風尚。”他心中暗暗讚道:“岐伯這人清高之極,能讓他佩服的人可不多。”
戈帛也樂得交朋結友,當下一一認過,皆呼兄弟,待見到瞻南山時,不禁急著相詢道:“瞻兄何時出得冥界?對現在冥界之事了解多少?”瞻南山臉色有些尷尬道:“說實話,冥界不知發生了何事,現在空間極不穩定,而且四處漫延,我按原來的路徑探識過數次,但依然找不到通道在何處。”
戈帛聞言之下,臉上竟現極古怪的表情,劉迦見他有話想說,但似有難言之隱,便上前問道:“戈帛,你知道其中原由?說來聽聽?”戈帛低頭片刻,一臉猶豫地支吾道:“宮主,這其實……”劉迦正感奇怪,卻聽身後達摩克利斯嘿嘿笑道:“宮主,你也別難為他了,這種事,多少也算是宮主的私事,咱們做下屬的不便多說。”
劉迦聽得一頭霧水,立時抓著達摩克利斯的胳膊,一臉好奇地問道:“老達,這就更奇怪了,什麼叫我的私事?我還從未去過冥界呢,那裏麵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又哪來的私事可言?你一定要說清楚,不然我心裏總覺著裝有什麼怪東西。”
達摩克利斯沒有戈帛那麼斯文,見避不過去,當下也就爽朗笑道:“宮主隻是記不起前事,所以才會有此言。看來東相剛才沒給你提起中相欣悅禪的事,是吧?”劉迦問道:“中相名叫欣悅禪?”
達摩克利斯點點頭,沉默片刻,當下笑道:“我就再當一次大嘴吧,反正大家有什麼不好說的事情,都讓我老達這大嘴來說,一直都是這樣的。那中相欣悅禪當年號稱色yù天第一美女,在宮主入冥界前,曾和宮主有那麼一點……暖昩……反正是關係不錯吧,後來宮主去了冥界,在那廂修行佛法,她一定要跟著過來,可宮主你那時卻想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哪能繼續和她有那麼一點……暖昩來的?她一怒之下,大鬧冥界,讓十大冥王頭疼得要死,嗬嗬,後來被秦廣王捉住,大家礙著宮主的麵子,不好把她怎麼樣,但又不敢把她放了,秦廣王便把她送到第十八層煉獄中的無樂天,讓她在那兒好好修行。”
說到此處,他見劉迦臉上青一塊、白一塊,似大為難堪,本不欲再說下去,但轉念想道:“他媽的,老子前麵都說了一大堆了,得罪人的話也都全說了,不如說完吧。”當即咳了一聲,繼續說道:“宮主後來應劫無果,咱們剩下的弟兄也都各自找地方修行去了,一直也沒有她的消息。前些日子,我聽說冥界空間四處漫延,覺著挺奇怪的,便找到東相,想暗中潛進冥界去瞧瞧,畢竟那曾經是宮主修行的窩子。可找來找去,冥界原來的通道又不見了,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跨界的法器,直接硬闖了進去,抓了一個冥界的護法,拷問之下,才知道欣悅禪和無樂天中被囚禁的一群凶神惡煞,已經打破無樂天的幽禁,那有史以來的大奸大滑之徒、窮凶極惡之輩全給放了出來,十大冥王中的秦廣王、宋帝王、都市王皆已被殺,十八層地獄所在的十八重天早攪得亂七八糟,那欣悅禪也不知去向。”
說著他臉上忽現憤怒,破口大罵道:“本來咱們倆想多打探一些消息,可那用來跨界的法器特別不好使,我將它痛扁了一頓,它才乖乖地進了冥界,誰知它一天到晚想著逃,而且不知是誰弄瘋了它,在被我痛揍之後,瘋勁兒竟每日漸長,本事也越來越大,比從前更加難以控製了,成天叫著‘誰來救救我?’,咱們險些就出不來了。好不容易出得冥界以後,那混蛋竟扔下咱們一溜煙地跑得無影無蹤,連神識都探不到它跑到何處去了。”
眾人聞言,盡皆失聲笑道:“混沌牒?”戈帛奇道:“咦,你們見過它?”瞻南山當即對二人說起鐵腳之事,兩人方知前因後果,不禁齊聲歎道:“原來這混蛋牒是這麼瘋的,這玩意兒大有靈性,定是被鐵腳弄瘋以後,它幹脆將錯就錯地一陣瞎練,等咱們遇上它時,那瘋勁兒已大得難以想像了。”眾人聽得這兩人把混沌牒稱為混蛋牒,個個都大笑不已,想來兩人也是吃盡了那混沌牒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