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紅兒笑了笑,搖頭道:“當年宮主入冥界後,馨紅兒離開天幽宮,找了個地方獨自修行,但悟性有限,進境頗緩,愧對宮主所授神功。宮主既打開鎮界如意尺,便如向諸界諸天宣布宮主重生一般,稍有能力者,盡皆知曉,更何況馨紅兒體內所修原力由宮主親授,感應之下,立時趕來,也沒啥大不了的。”說到此處,她臉上微微一紅,歉然道:“適才……適才馨紅兒不能肯定自己的感應,想試探宮主,多謝宮主手下留情。”
劉迦聞言恍然,難怪這女子會對自己出手,原來她心中不能肯定自己是天幽宮宮主,是以想通過交手來判別真偽。既明此理,他當即笑道:“你這麼做也沒啥不對的,連我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天幽宮宮主這種事,還說別人呢。這世上冒充名人出風頭的事本來就多得很,宇宙間又沒315打假……”說到此,似覺廢話太多,立時正色道:“這麼說來,你是從前天幽宮的人,和現在天幽宮的南相翰陽風他們沒關係了,是吧?”他心中暗道:“她能跨越時空找到我,想來也是利用心馳神往之境的感應而來的。”
馨紅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翰陽風那小子也敢自稱南相?真是把天幽宮的臉都丟盡了,他們一夥人成天東躲西藏,讓人瞧不起天幽宮,單這條罪名,便可以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她越說越怒,終於向劉迦請命道:“宮主,馨紅兒這就去將翰陽風那一夥人殺個精光,把門戶清理幹淨,好讓宮主重振當年威風。”說著竟作勢欲走。
劉迦聞言大驚,叫道:“哎喲,別去殺人。”他心中暗自罵道:“他媽的,當年我都幹了些啥?這馨紅兒簡直就不把別人的命當成一回事,連自己人都殺。”眼見馨紅兒不解地看著他,他歎了口氣,解釋道:“我不知道我當年是怎麼做事的,不過我今生也算是一個斯文人,確實不喜歡動粗,更何況翰陽風他們也算是自家人,而且活得也挺累的,咱們沒去幫他們也就算了,幹嘛還要去滅了他們呢?大家都不容易……”
正說話間,瞥眼見到地上躺著的屍首,問道:“馨紅兒,你剛才為什麼要殺這三個人?”馨紅兒笑道:“這三人是仙界熾鯨角的上仙,多半也是得到宮主重生的消息,想來搶鎮界如意尺或是盜取宮主真性神通的吧,不自量力的笨蛋。”劉迦奇道:“多半?多半就是你也不能肯定羅?你不能肯定他們的意圖,就殺了他們?”
馨紅兒莞爾道:“宮主,這三人正好在宮主重生之時趕到,又不是咱們天幽宮的人,還能有什麼好事?馨紅兒不想他們打擾宮主,幹脆順手殺了罷,省得宮主親自動手。再說,這些人也不配宮主親自動手啊。”
劉迦心中暗暗歎道:“這馨紅兒單憑推測,便給人扣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這到底是當年的我太邪門了,還是她走火入魔了?”念及此,一時不知該如何與這紅衣女子交流下去,轉而問道:“你剛才說仙界熾鯨角,是個什麼地方?”馨紅兒笑道:“仙界一個較偏遠的地方,許多所謂的上仙都喜歡在那兒聚會,這些人不過是些小角色,宮主不必理會。”
劉迦擺擺手,歎道:“我這人曆來信奉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要動手,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哪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地隨便殺人,這可不好。”眼見馨紅兒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似覺不忍心繼續責備她,轉而勸慰道:“我也沒有說你不好,隻是這樣隨便殺人,總是不大妥當。”
馨紅兒見他言態溫和,立時盈盈笑道:“既然宮主說了不好,下次馨紅兒問明白再殺便是。”劉迦聞言一怔,本想說“問明白了,也不見得就要殺人”,但似覺這種事情難以一時半會兒說得清楚,當下點點頭:“總之,盡可能別隨便殺人就好,我曾經在紫荊靈院殺了不少人,現在想起來,心中很是懊悔不安,也不希望你有一天像我這樣後悔自己作過的事情。”
馨紅兒抿嘴而笑道:“殺了便殺了,為何要後悔?馨紅兒不知宮主在說什麼。”劉迦聞言又是一怔,轉而苦笑道:“你們都是些率性使然的人,高人高人,我自愧不如。”
他正想多問一些關於前生的事情,心中猛然一動,立時詫異地脫口而出道:“又有兩人要來了,今天可真是熱鬧了……哎喲,這兩人修為可不低!”
話音剛落,卻聽見身後有人朗聲笑道:“戈帛能得宮主一讚,真是榮幸之至,哈哈哈。”劉迦聞言大喜,轉頭看去,眼前這人正是他在回憶前生時,那畫麵中直言進諫的東相戈帛。
另一側卻傳來一個豪氣十足的笑聲道:“戈帛,你小子來得好快,連馬屁都拍完了。”劉迦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麵容硬朗、半袒左臂的人上前對他恭身笑道:“天幽宮北相達摩克利斯,拜見宮主,恭喜宮主遇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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