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迦想了想,將這想法對眾人一說,大醜立時笑道:“從理論上來講,這主意是沒錯的,而且以劉先生的修為而言,將念頭長時間持續地定在一件事情上,想來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劉迦問道:“你是說從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那實際上呢?”大醜一愣,搖頭道:“沒試過,我也不知道。”
明正天在一旁嘀咕道:“又來了不是?他肚子裏頭的理論比誰都多,可說起實踐,總是一問三不知。”大醜搖頭苦笑,勸慰道:“明老,這試驗你不用怕的,劉先生的念力能不能長時間維持住那想像出來的境界空間,對咱們無害,最多這事不成功而已。咱們進ru他的念力空間,總比進ru紅蓮的念力空間更讓人放心吧?”
明正天想了想,立時笑道:“大醜,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何必說那麼多的不知道來嚇人?”非所言笑道:“其實這真沒啥擔心的,咱們都是修行者,存想入定是咱們的專業,倘若連入定個幾個鍾頭這種小事都做不到,還談什麼修行?”
瞻南山點頭道:“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那蘇東坡,他是一個凡人,咱們把他的元神這樣拉出來,時間長了怕出意外。”劉迦點點頭,笑道:“這也好辦,咱們行事之時,就麻煩瞻大哥為那蘇東坡護法,在他床邊瞧著,一旦發現他的身體有所異樣,咱們立時將他的元神放回。反正咱們也不急著一次性解決問題,多來幾次也無妨。”
李照夕沉默片刻,說道:“那蘇小妹的事情,大哥也不必想太多,我可以幫她調整一下住處的風水,將善緣的力道將可能集中放大,也許能讓她的死期往後推幾天,同時在死的時候少承受一些痛苦,但也就隻能這樣了,她的死沒法避免的。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改名五讀書,她的命運決定了一切,其他後麵的諸如運程、風水、名字、讀書等等,對人的一生而言,隻能做局部細微調整,無法改變其天生的命運。”
各位切不可以為這是胡言亂語,稍加思量便會知道這是至理名言。打個比方吧,倘若某位哥們們一生來就是香港首富的兒子,你一生下來卻是窮鄉偏壤的純樸少年,你們倆的命運何等不同?就算你發大願、拚盡全力的讀書工作……要掙上幾百億身家,隻怕連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別人一出校門,直接傳承於家族企業,當上大集團的CEO兼董長,你卻直接進了那企業的銷售部門做一個直銷員,這不是天生的命是什麼?
前些日子,曾見到一些快畢業的學子在辯論“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該如何努力?”這話題,心中大不以為然,這命題壓根兒就不對嘛,每個人的背景不同、思維方式、自身特長、社會關係等等大不相同,如何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那出身優越者,比起家境貧寒者,提前跑了老長的路,卻硬要後者與他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算人話嗎?……算了,這牢騷倘要再繼續下去,大家除了抱頭痛哭以外,悲涼之下,難免恨烏及烏地將這故事也拋棄了…….chgor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了點擊率,咱昧著良心也要就此打住了。
當夜,劉迦、瞻南山、李照夕潛入蘇府。
李照夕看了看四周的旋流,微微歎道:“這些業力越來越集中,隻怕她數日之內便會大病而死。”轉而他指著東北角方向說道:“你們看,東北生門處,那惡緣業力盡皆由此而入,生門早被堵死。北方坎位水性之地,已大顯坤地土性,土克水而無生助之力,誰也救不了她了。”接著他對劉迦說道:“師兄,你們先去辦事吧,我把驚門之位封掉,讓惡緣業力直接進ru休門,這樣可以使她生前少受些驚嚇,盡可能死得平靜些吧。”
劉迦心中歎息不已,當下與瞻南山來到蘇東坡房間。劉迦探識過去,見蘇東坡元神安靜沉寂,即用混元力將其帶出,動念之間已閃回大相國寺。
他一回住處,立時盤腿而坐,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將各自元神放出來,聚在我附近,我念力一定,立時帶你們進去。”當下閉目入定,將紅蓮前生的故事在心中細細梳理,片刻間,心神已定。稍後,身體四周掀起一股回旋之力,將眾人的元神卷入那想像中的故事空間裏麵。
那蘇東坡的元神猛地脫體,正於迷迷糊糊中,忽聽有人在一旁高叫道:“玉通玉通!”他睜眼一看,卻是一位紅衣女子,不覺詫異道:“你是誰?”紅蓮正要說話,身旁一位中年和尚笑道:“玉通大師,天色已晚,何不回禪房休息了?”這中年和尚正是明正天幻化而來。
蘇東坡神識恍惚,暗道:“原來我是個和尚?”但由於剛入此空間,神識尚有些些懷疑,不禁沉默無語,卻見一個矮個子僧人拿過一麵銅鏡,在他麵前笑道:“你看,你真的是和尚呢。”蘇東坡不知道這矮個僧人便是玉靈子演化,隻見鏡中自己光頭僧衣,形象甚為衰老,不覺自言自語道:“原來我真的是個和尚。”但心中尚存真實世界留下的諸多幹擾,不覺又歎道:“唉,我這做和尚的怎麼沒細細讀過經書呢?倘若要像佛印那般早課晚課的,又拿什麼去念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