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急處,隻見瑪爾斯又變成了烏龜殼,老妖婆已被這無賴攪得心煩無比,痛恨之餘,全力一腳,作勢要一腳之下將其踢回神界,免得他又飛回來。烏龜殼在老妖凶猛一腳之下,頓時飛得無影無蹤,老妖看得心歡無比,哈哈大笑,劉迦得此稍縱即逝之機,已趁其不備在她身後布下最後一個陣點,老妖察覺身後有人,反身一腳又將劉迦踢個跟頭。劉迦忍著巨痛,心念動處,手中閃現出一隻銀色飛行梭,他重複了一遍白玉蟾所授口訣,飛行梭即時衝出。
飛行梭瞬間從明正天、非所言等人麵前晃過,眾人來不及細察,以為是老妖的暗器,都是向後急退,而且由於對老妖忌憚甚深,一個比一個退得遠。
老妖見突然飛來一銀梭將眾人逼退,大惑不解,正在想是不是有人來幫自已,疑惑中那銀梭已轉向飛往自已腳下,她不解其意,心想這玩意兒又能擊中老婆子不成?反倒是抬腳避讓,銀梭正好擊中瓊玄紫虛陣的開啟陣點。銀梭自爆的同時,大陣立時啟動,四周升起一片光暈將老妖困在其中。
原來那銀梭正是白玉蟾用來啟動陣法的瓊玄梭。劉迦暗歎白玉蟾之狡猾不亞於這老妖,他先讓劉迦用銀梭在明正天等人麵前一晃而過,將眾人逼出陣法後,銀梭再衝回陣中啟動大陣,頃刻完成了帶出自已人而困住老妖的計劃。一招得手,白玉蟾和小雲在體內哈哈大笑不止,似乎從未有過如此開心之事,畢竟鬥智的愉悅遠勝於鬥力。
眾人皆不知發生何事,但轉念即明老妖已被法困住,但卻不知此陣何時而有。劉迦笑道:“嗬嗬,大家不必詫異,剛才我晃來晃去的,就是為了布這瓊玄紫虛陣。”非所言一聽,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驚道:“瓊玄紫虛陣?那是白玉蟾的獨門絕技,複雜之致,兄弟如何會用?”劉迦一時不好解釋這陣法其實就是白老兒親自布的,隻好解釋道自已曾和白玉蟾曾有一麵之緣,聽他提起過。白玉蟾在體內嘿嘿笑道:“聽老白提起過就能布此陣?老白這陣忌不是成了小李子那畫符捉鬼騙人的把戲?”
非所言大歎道:“那老白兒雖然因為有收藏癖好,名聲不好,但這陣法卻也是精深無比,和這老妖似有一拚。”白玉蟾在體內正想罵人,但聽到後麵半句是在讚他,也就終於沒有罵出口來。
老妖徒然被這陣法困住,正在苦思破解,聽到外麵劉迦和非所言的對話,心中暗驚,知道這瓊玄紫虛陣的厲害處,越是反抗,這陣威力越大,反倒是乖乖不動,這陣也就不會發動傷人。一時間鬱悶之極,一坐在地上,但口中兀自罵個不停:“臭小子,你用白玉蟾那小子的破陣困住老婆子算什麼本事,大丈夫有本事麵對麵過招,耍這些花招小技算什麼英雄?”
劉迦也不理她,正欲問眾人如何處理這老妖,突然見到遠處烏龜殼又飛了回來,正覺好笑,卻聽見老妖婆大叫一聲:“別飛過來!啊………”隻見烏龜殼已撞向陣法外圍,陣法立時啟動,陣中能場立時又將瑪爾斯這隻烏龜彈向遠處,隱約從烏龜殼中傳來一句:“的,還沒站穩又被老妖踢飛了,頭好暈啊。”此時陣中能場流動巨烈,老妖連聲慘呼,但又不敢反抗,否則更引起陣法全力攻擊一點。過了好一會兒,能場流動漸緩,老妖這才漸漸平息下來,但依然忍不住一邊喘息一邊罵道:“那隻臭烏龜。”話音剛落,隻見烏龜殼又飛了回來,她大驚失色之下,正要尖叫,劉迦不忍心折磨她,伸出化神劍將烏龜殼從半空拖了下來。
烏龜殼一定下來,立時先伸出一隻大棍在外麵搗了半天,然後緊跟著瑪爾斯的頭也伸了出來,他發現劉迦正在笑嘻嘻地盯著他,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全身舒展還原,跳起來就問:“老妖呢?”劉迦正待說話,瑪爾斯已看見旁邊陣法,立明其意,不禁哈哈大笑,立時跑到陣法外圍去對著老妖一陣痛罵,老妖也不服軟,倆人就在陣法內外又開始鬥起嘴來。
劉迦不想殺人,又想不到其他處理這老妖的辦法,於是問道:“你們覺得如何處理這老妖比較好?”
剛轉過身來,他發現明正天正在將一把黑色的長劍遞給崔曉雨,同時在說道:“就是這個吧。”非所言手中也拿著一顆如半個拳頭大小的金丹遞給崔曉雨,有些尷尬地在說:“我隻有這個了。”崔曉雨毫不客氣地接過兩人的寶物,微笑著說:“謝謝,謝謝。”
劉迦大惑不解,近前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非所言臉色有些慘然地說道:“剛才在地下室打麻將的時候,血戰到底,曉雨一個人把我們通吃了。”劉迦一聽,立時鄂然。原來這倆人剛才打麻將輸得直慘,最後隻有將身上寶物當給崔曉雨。劉迦側頭看見李照夕也在一旁苦笑,方才大悟,剛才李照夕打架時不用他自已的雷恒通天劍,而是向劉迦借如意青光劍,原來是在地下室時已輸得精光,連吃飯的家夥都輸給了崔曉雨。
劉迦轉身苦笑看著曉雨,隻見崔曉雨一臉開心地正在細數贏了哪些物事,心中也升起一股好奇,問道:“曉雨打麻將怎麼這麼厲害?”
非所言搖了搖頭,苦笑道:“她在當明星那段時間,社交生活遠遠比我們豐富,麻將水平自然也遠在眾人之上,可惜我們明白得遲了些。”劉迦此時才終於恍然大悟。他轉身問齊巴魯問道:“你們剛才鬥地主難道就沒輸贏?”齊巴魯搖了搖頭說道:“輸贏倒是有,不過我們輸了最多也就是記個帳,你想想,這裏的貨幣又沒用,兩個出家人、外加一個窮神,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輸的?”劉迦心中大為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