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他三言兩語大揭傷疤,個個心中都頗感惱火,岐伯不禁罵道:“的,你到底是講煉器還是在揭人老底?有話就說,有屁快放。”齊巴魯也惱道:“你這瑪小白臉,兩天沒罵你,得意了不是?”劉迦自知學識膚淺,抱著業餘愛好者向專業人士學習的態度,倒也毫不在意,笑著聽他繼續說下去。
瑪爾斯喝了一口聞香醉,嘿嘿笑道:“煉器最重要的是就地取材,順著那質材本身的特性施以種種變化,才是真理。就如一根小草,雖然弱勢,但它在大石頭底下依然勃勃生機,樹木雖大,可一刀砍下去就斷了,你能說小草和大樹誰更強些?各自特性不同,用處也就不一樣,哪能用同樣的標準去判斷質材的優劣?”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擺弄著手中的酒杯,笑道:“你們看,這杯子是用竹做的,竹的特點是虛內實外。照普通修行者的想法,定以為這種東西製器,外不足以傷人,內不足以承力,立刻放棄,勢必又要跑遍天下尋找完美素材。可天下人人都在尋找優質素材,哪輪得上你?就算找到了,好不容易煉製出來一個絕世法寶,結果自已修為不夠,被人打死不說,法寶也被搶走,為人作嫁,法寶反成了傷身害命之物。而且修行過程時有爭鬥、時有劫難,遠水不救近火,隻有就近取材煉製法寶才是正理呢。”眾人聞言,均覺大有道理,不禁暗暗稱奇。
瑪爾斯眼中連放藍光,手掌不斷那酒杯。卻見那酒杯忽而軟若如綿,忽而狀如漏鬥,他忽然笑道:“小白臉,你用你那劍來試試。”
劉迦聽他說得有趣,自已也很興奮,邊說邊拿出了如意青光劍,帶著一臉挑戰的神情說道:“我這劍也是你改造的,正好,矛盾自攻,看看哪個厲害些。”話畢,青光劍已然砍向酒杯,瑪爾斯手中酒杯剛觸到劍光,立時變軟。劉迦感到茶杯上有一股綿綿之力將劍裹住,而且剛才那一劍下去竟覺手中空空,確似砍在空氣中一般。
正在疑惑,已發現手中之劍被茶杯纏住後,立時又有一股剛強之力傳了過來,茶杯竟將手上長劍死死纏牢,無法抽走。正想用力,又感到對方所纏之力已化做反彈力道,將自已的真元力道圓轉如意地送了回來,一時間他竟接連無著力之處。不禁嘖嘖稱奇。
眾人一時間盡皆心服口服,岐伯連連歎道:“唉,戰神數十萬年來高居戰爭英雄排行榜第一名,果然非浪得虛名啊。”瑪爾斯心中大樂,笑道:“瞧見了吧,充分發揮質材的特性,總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容易的。畢竟讓男人更加男人、讓女人更加女人,要輕鬆得多,但要讓男人去做女人,女人去做男人,特性不同,大家都很痛苦了。”
劉迦見他用男女特性來比喻煉器,心中暗暗好笑,不禁問道:“那你為什麼不煉製一樣克敵至勝的法寶,讓宙斯打不過你呢?”
瑪爾斯陡然被人踩到痛腳,心頭大為惱火,狂灌幾口“聞香醉”,臉上一陣彤紅,破口大罵:“的,老子又沒說煉器就能把修為也煉成天下至尊,否則老子早就打遍神界的奧林匹斯山和仙界的靈霄寶殿而天下無敵了。煉器再好都是一種鋪助法門,要想往上爬還得靠個人修為,一個人要成仙神成仙,哪有那麼容易,必然是多種素質的綜合提高,的,小白臉你還聽不聽老子講下去了?”一時間羞怒交加,鬱悶無比。
劉迦一聽立刻歉然,想到他家頭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結,自已真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正要道歉,卻看到曉雨一旁拉住瑪爾斯,搖著瑪爾斯的手臂嬌嗔道:“老瑪哥,大家沒有想讓你不開心呢,我哥也隻是好奇嘛,你哪有那麼小氣呢?”
數語溫柔款款立刻像一股清涼之水讓瑪斯心頭大爽,轉頭看著曉雨讚道:“曉雨妹妹,就你好,你哥簡直是個混蛋,專揭人家傷疤。”劉迦連忙陪笑道:“老瑪,算我不是算我不是,剛才聽你把煉器已提升到至高境界,大家都非常向往,一時間竟又對煉器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想法,你切莫生氣,我並非想提起你的痛處呢。”
他生性隨和,而且處處習慣替人著想,他理解瑪爾斯的苦衷,因此內心有些欠疚。瑪爾斯為人極為豪爽,一見劉迦不再提往事,心中大喜,接著說道:“小白臉,你就是這點特別可愛,有錯認錯,決不要死麵子,哈哈哈。”
正說話間,卻見葉原重走了進來,神色凝重地對劉迦說道:“師叔,我派人私人打探了一下,聽說魔界來了個什麼使者,叫藍沁的,是她找到於靜光,讓於靜光控製了聯合管理團。好像要對你不利。”言語間甚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