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衫檢查完，便呆呆的坐著，韓菲不敢問，直到很久，他才起身，“你跟我說說，她的情況吧。”
韓菲便將素素的事情講了一下，其實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特別是素素被李傑抓回宮後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知道，但據周禦醫所說，素素是受了驚嚇，所以隻得這樣轉述。
陸白衫聽完，又想了很久，才說，“她的身體情況很複雜，不僅僅隻是受到驚嚇，她的大腦裏麵，還有傷，導致瘋魔的主要原因是大腦內部受傷。”
韓菲想，大約是神經受損了吧？按古代的醫術，怕是治不好了。
“能治嗎？”
陸白衫擰著眉說，“難。隻能說，用針疚疏通腦內淤血，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就不好說了，至於受到驚嚇，也有一些。”
“對了，之前她的情況不是這樣的，雖然瘋，但不會傷害別人，但經過周禦醫的醫治，反而加重了，聽言征說，她會主動攻擊別人，不知道什麼原因？”
韓菲說完，陸白衫問，“周禦醫怎麼治的？”
“周禦醫隻是開了藥，說是可以幫助恢複記憶，他認為，素素的情況就是記憶受損，導致智力受損，才會瘋瘋顛顛，他認為恢複記憶幫助她成長。”
“開的方子還在嗎？”
“在。”韓菲讓宮女拿了過來，陸白衫仔細一看，點頭道，“他下的藥，確實可以恢複記憶，但對於腦內部受損的病人是沒有用的，那些可怕的記憶一旦出現在腦海中，她便因為害怕而失控，作出主動傷害別人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幻覺。”
“這麼說，她有暴力傾向是因為記憶恢複了，但分不出是記憶還是現實，對吧？”
“可以這麼說。”
韓菲看著素素的，心疼的說，“好可憐，怎麼說，也是為了保言征，才變成這樣的，言征為了她，也是什麼都肯做，這二個人，也算是曆經艱幸了。希望老天給他們一個美好的結局。”
陸白衫拿出金針，在素素的腦袋上，紮了滿滿一圈，又紮身上，整個人紮得跟刺蝟似的，韓菲看著就害怕，“我去，這要是醒過來，不聽話的亂動，那可怎麼辦？”
陸白衫抹了一把汗，又補了一針，“這個是昏迷穴，幸好你提醒。”
韓菲失笑，“你接手的病人中，這是唯一的瘋子吧？”
“差不多，瘋病是世界上最難治的病，因為人的內心，精神，都是無形的東西，我們隻能從身體來看病情，好多潛在的病情是看不到的，瘋病分太多種，目前為止，還沒有這方麵的醫學先例。”
韓菲心想，現代分出一門心理學，大約就是針對瘋子的，很多人雖然還能正常生活，但內心其實瀕臨崩潰，瘋狂的地步。
“暫時先留在這裏吧，皇上和素素就交給你了。”
陸白衫點頭，“好，臣定當盡力而為。”
韓菲真的很想賞點什麼他，但知道他是不屑的，陸家本就是大家族，他可是真正的富二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