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韓菲說,“我回去之後,你便也吃了這忘情草吧。”
蕭陌禦臉色極難看,視線落在別處,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韓菲歎息道,“我一走,這個身體便死了,其實早就是該死之人,人是算不過命的,我算是明白了。”
蕭陌禦的手在發抖,“要走,你便走,本王怎麼活,不用你操心。”
他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自責,韓菲看著他的臉,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
氣氛十分沉悶,直到北冰王過來求救,急匆匆的撞開了門,“蕭王,您怎麼在這裏休息?朗月的兵個個凶猛,朕的禦林軍快要擋不住了。”
蕭陌禦冷笑,手中的劍已經貼上了他的脖子,“擋不住便對了,本王親手放進來的兵,豈是你能擋得住的?”
“蕭王,你這樣就不厚道了,朕待你們不薄啊,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北冰王氣極,梗著脖子理論。
“哼,你還有臉說這種話?薄不薄,你心裏有數,趕緊把玲心的解藥拿來,要是玲心有事,我讓你永無翻身之日!”韓菲指著北冰王的鼻子,將這些天的怒氣全發了出來。
“朕何時給她下過毒?你們不要無憑無據的說這種話?她進宮的時候就病重,我請好幾個禦醫醫治才撿回了一條命,你們不知感恩,竟然還誣陷朕,要是朕真有殺你們之心,你們早死一萬次了。”北冰王振振有詞,倒也不像是假話,蕭陌禦問,“那禦醫怎麼說?”
“禦醫倒是說過,這姑娘身上原本就中了毒,是一種慢性毒,至少有一年才能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進入北冰國,氣候寒冷,提前引出病來,再晚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韓菲問玲心,“你身體中毒,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玲心搖頭。
北冰王說,“這種慢性毒藥十分厲害,是平日的湯水中像調味料一樣慢慢投入,身體不會有感覺,味覺也不可能查覺,這種毒藥叫毒鮮,加在飯菜中,還有提鮮的作用,中毒之人往往不可查覺,得等一兩年才有所感知,但也隻是像感冒一樣,慢慢的加重,完全查不出原因,宮中的禦醫也完全不知如何下手,朕知道這事之後是想告訴你們的,但一直沒機會說,何況,我一直以為這女子隻是你們的一個隨從丫頭,不算重要,讓禦醫盡量為她續命就不錯了。”
韓菲說,“我知道是誰幹的。”
眾人都看著她,韓菲怒道,“是朱秀麗,當年玲雅也中的慢性毒藥,南帝皇宮的妃子們經常使用的毒。”
看到現在的玲心,韓菲就想到了玲雅,症狀一模一樣。
朱秀麗真狠,對一個完全沒有作用的妃子還要用哪此殘忍的手段,簡直不可饒恕。
她都後悔當初放二人走。
“好,這件事便不為難你,趕緊把朗月放出來。”蕭陌禦押他出去,外麵的禦林軍乖乖讓路,朗月王的人還在廝殺,禁軍明顯抗不住了,再加上蕭陌禦已經抓了北冰王,形勢自然便扭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