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乞丐突然發出了一陣淒慘的笑聲,聲音拖得好長一串,且響聲一直不斷的逼近,桌上的茶杯都快被震碎了。
“啊!!!”
屋內發出了一陣慘叫聲,一片火紅的血花濺射到了窗戶上。外麵那道腐朽的木門也被一陣狂風給吹得“咯吱咯吱”響,整座草廬裏濃烈的散發出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何維全身癱軟,忽然一下捂著肚子倒在了地麵上,屋內的地板已經被血水給染得鮮紅一片。死前的執念讓他的眼睛依然睜著。
屋內的燈光忽然一亮,隻見那女乞丐雙手染滿了紅紅的鮮血,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血跡,手裏緊握著一具血跡斑斑的屍體。
何維躺在地麵上,紋絲不動,像一具木乃伊似的,一雙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正前方。
女乞丐往前走了兩步,抬腿踹了踹他的身體,道:“快起來吧,隔牆無耳了。”
何維聽到從耳旁傳來的聲音,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感覺有些濕淋淋的,他鬆了口氣,驚道:“我還沒死嗎?”
女乞丐將手裏的那隻血淋淋的兔子扔到了他眼前,低頭看著他說:“主人你沒死,隻不過它死了。”
何維看到眼前那隻兔子後,立刻從地麵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左右到處看了看,又說:“哪來的兔子?這裏不是連一隻公雞都沒有嗎?”
女乞丐麵色鎮定的站在原地,拿出一張手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低聲道:“這隻兔子是我留下來的,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何維歎了口氣,道:“你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殺我呢。”
女乞丐跑到門前,把大門給緊緊的關上,又回頭告訴他:“主人,饅頭我已經給你藏起來了,您就放心吧。”
“哎,沒想到這幾個饅頭居然能引來殺身之禍,這還真是個危險的地方。”
何維一搖一晃的走到了椅子上,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坐了下來,又抬頭看向門前那女乞丐,笑道:“今晚你就別睡地上了吧,若不介意就與我同床共枕吧?”
女乞丐把手裏的匕首收進了衣袖中,慢慢走到他身前,麵無表情的回道:“我身為一奴仆豈敢僭越?地上涼快。”
何維目不轉睛的望著她,道:“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女乞丐話一向很少,這一次也不例外,她轉身就走出了草廬,沒有在回來。
何維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眼睛裏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心裏感覺壓了一塊沉重的大石頭,遲遲喘不上氣來。
很快,何維就回到了臥室裏,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當他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門外就已經有人敲門了,他疲憊的爬下了床,眯著眼睛走到了門前,打開了大門。
門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他鬼頭鬼腦的看著何維,笑盈盈的問道:“呀,頭您還在呢?”
“什麼我還在啊?我本來就在啊?怎麼了?二狼你有什麼事嗎?”何維擦了擦眼角邊的眼屎,細聲細語的喃喃道。
二狼一副驚訝的麵孔,急聲又問:“您昨天不是已經……”
二狼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就吞了回去,立刻換了一副表情,笑著又道:“哦,沒事,沒事,您沒事就好。”
何維頓時覺得有些奇怪,邊繼續追問道:“怎麼啦?能把話說清楚一點嗎?叼人胃口呢?”
二狼這次笑得更歡了,摸了摸後腦勺,又道:“嘿!您沒事就好,那要我給你去打一碗野菜湯來嗎?”
何維道:“哦,不用了,不用了,一會我自己去吧。”
二狼應了一聲之後,便笑著轉身離開了。
何維見他走了,便一個人來到了大堂,途中又遇見了那胖哥。
胖哥見後,先是驚恐了一番,隨後才擺出一副笑臉迎了上來,含糊不清的問道:“頭……您,還在呢?”
“我在呀?怎麼了?有什麼事嗎?”何維好奇的反問道。
胖哥神色慌張的看了他一眼,遲疑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哦,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