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旬老者坐在小木船上,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般的笑容,嗓門裏發出了一種怪笑聲:“嘿嘿嘿嘿嘿!”
“為何發笑?快快把船劃過來!”展飛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著急。
郝悅突然從後方猛衝了上來,就像一隻發了瘋的老虎似的,沉重的腳步把地麵上的木板都震得“吱吱”作響。他一伸手指向船上的那名老者,怒聲罵道:“喂!你個老東西,別跟我們耍花招,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船上那老頭又笑了起來,不慌不忙的又從衣袖中抽出了煙杆,叼在了嘴中,深吸了一口,悠悠哉哉地對著他們三人樂道:“嘿嘿嘿!你們三個逃犯脾氣還挺大,倘若今日沒有老夫相助,爾等豈不是要成了‘水中魚’獄中囚了,哈哈哈!”
老頭子的笑聲幾乎都要把整條河流都給覆蓋了,臉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氣勢也很嚇人。
“逃犯?他怎麼知道我們是逃犯?”何維悄悄地驚道。
展飛麵色忽然一慌,扭脖子麵朝何維細聲道:“不好了!這老狐狸怕是剛剛目睹了之前咱們的所作所為,現在正在故意刁難咱們呢。”
一旁的郝悅突然脾氣變得異常暴躁,忍不住又對那老頭罵了一聲:“呸!你個奸詐的老狐狸,要是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就敢快把船給老子劃過來。”
老頭聽到之後,立即將煙杆收起,雙手拿起了船槳,一邊劃著一邊回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奉陪了,你們就在岸邊吹風吧,其實獄中的飯菜也是挺香的。”
“你個老狐狸什麼意思?”郝悅從地麵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那老頭的船上猛砸了過去,剛好石頭砸到了木船的小帆上,木船一下就失去了平衡。
白發老頭頓時間張皇失措,整個身軀搖搖晃晃,差點就栽倒從木船上掉進了河裏。他立刻將船帆給收了起來,拚命地搖著船槳朝河流對岸快速劃去。
展飛神態一變,回頭對著郝悅指責道:“二弟,不要魯莽,我們此刻如同斷臂的燕雀,不可由著性子胡來!”
郝悅低著頭,拳頭一緊,無奈地回道:“哎!看到這廝心頭就不舒服,半條腿都踏進棺材裏的老痞子居然還有這麼多心眼。”
眼看著那白發老頭將船隻越劃越遠,幾乎都快變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何維突然靈光一閃,心中似乎想起了些什麼,突然拍了拍郝悅的肩膀,道:“大哥,你剛剛不是搜刮到一枚金戒指嗎?把這枚戒指給那老頭,讓他帶我們過去。”
“開什麼玩笑呢?你可知道這枚戒指值多少錢嗎?都能自己修蓋一座碼頭了,在說咱之前就給了他不少錢,現在居然還管我們要錢。”郝悅一口拒絕,臉色也有些難看。
展飛低頭沉默了一會,不得已開口道:“哎!眼下也隻能如此了,即便有在多的金銀財寶沒有命去享受,又有何用呢?”
展飛一說完,扭頭朝郝悅使了個眼神,又道:“二弟,你的聲音比較大,快讓那老頭回來,咱把身上之前的財物都給他,隻要我們到了河對岸,在找他算賬也不遲。”
郝悅雖然臉色不太樂意,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又把目光轉移到河中央,發現那老頭已經把船劃得不見了蹤影。他立刻雙手捂著嘴唇大聲呼喊了一句:“喂!老頭子,快把船劃回來,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把你的那條破船給裝沉為止。”
聲音一落,並沒有看見那老者的回應,河麵上邊變得俞來俞平靜,安靜到能清楚的聽見水流的聲音。
郝悅見無人回應,隻能拉開了他最大的嗓門,又朝著河對岸大聲喝道:“老頭子,快快把船給俺劃過來,聽到了沒有!!!”
這句話聲非常響亮,郝悅用盡了渾身吃奶的力氣吼出來的,幾乎都快把河麵上的水流給震出浪花來了。何維與展飛也都受不了捂住了耳朵,表情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