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這身病怕是治不好了,這疾病經常時好時壞,一旦發作便會欲生欲死,若不發作就無任何大礙。”何維咬著牙從地麵上緩慢的站了起來,同時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跡。
“少俠是否吃過什麼海鮮之類的食物?這疾病看起來和我兄長的病狀有些相似,嘴裏同樣經常嘔吐著一些奇怪的小蟲子。”壯漢道。
“海鮮我到沒吃過,不過經常會吃一些油膩的東西。”何維把身體故意轉到一邊,背對著那老者的屍體,又說:“多謝你之前相救,不過這下咱們麻煩事大了,他怎麼說也是個官員,頃刻間便喪命與此,一旦被鬼差發現,咱們可就完了。”
壯漢笑道:“哎,怕什麼,一會我將他的屍體拋入河中,將地麵上的血跡給清理幹淨,不會有人知道的,你可放心吧。”
“如果真能這樣那最好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何維道。
另一名壯漢接著回道:“我叫郝悅,他叫展飛,咱倆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前幾年曾替白麵鬼效力,今日我們不得已背叛了他,實屬無奈。”
郝悅則是那名披頭散發,渾身看起來邋裏邋遢的,像個乞丐一樣,而展飛則是那辮子壯漢,雖然四肢發達,不過臉龐給人的感覺卻是斯斯文文的,像個文雅的書生。
但這一句話讓何維突然想起了之前被老者殺害的美男子,這美男子看起來有些神經兮兮的,時不時會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古怪之語。何維拍了拍後腦勺,突然問道:“對了,之前那美男子還在河中呢,估計屍體已經沉下去了,我們去把他撈上來埋葬了吧。”
郝悅搖了搖頭,道:“哎,理他作甚,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讓他到河中去喂魚吧,一看見他的臉我就覺得惡心。”
展飛突然打斷了郝悅的話,回道:“賢弟,不得出言不遜,他畢竟是我們之前的舊主,即便是死了也要尊敬他。”
此時,何維突然把目光轉向了碼頭邊上的河麵,發現急流的河水中浮現上來一具屍體,這屍體非常眼熟,一眼望去便不難分辨出這是之前死去的美男子,而這美男子眾人都稱之他為白麵鬼。
何維伸手指向了河麵,忽然驚道:“你們快看,他的屍體浮上來了。”
而站在一旁的郝悅卻一點也不在乎,反而用著很重的語氣說:“哎,上來就上來了,不管他,河裏的魚也得吃飽肚子啊,否則附近的漁民不都得餓死啊。”
展飛聽到後,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可何維臉上的表情卻很誇張,一直跑到了碼頭邊上,回頭對著他們喊:“不行,屍體必須要撈上來,否則鬼差過來一看到就全露陷了。”
郝悅聽到後,覺得說得是有些道理,同時把目光轉向身旁的展飛,看了看他的臉色,內心中似乎把展飛當成了一個中心點。
展飛猶豫了一會,神態有些嚴肅,先是看了看地上那血肉模糊的老者,又回頭楸了楸河麵上浮現出來的屍體。他立刻點了點頭,道:“好吧,我看少俠說得並不無道理,速速將那廝給打撈上來,一把火燒了幹淨。”
郝悅一聽二話沒說立刻衝到了碼頭邊,縱身一跳撲進了河裏,他的蠻力很大,猶如一隻發了瘋的猛牛,遊在水麵上濺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浪花。
何維本來也想跳下去幫助郝悅一塊將河麵上漂浮不定的屍體給打撈上岸,可他突然想起自己根本就不會遊泳,就是一隻旱鴨子,隻能在岸邊上一邊呼喊著一邊為郝悅給打氣。
過了短短一會,郝悅便將屍體從河中拖到了岸邊,拖上岸之後還不停的用腳踹著那美男子的軀幹,同時嘴裏還咒罵道:“你這狗東西,死了還要折磨老子,我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