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梓維聽到後,也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了,這般善意的謊言也確實拯救了他變回正常人以後,那顆脆弱的心靈,傻笑傻笑的回道:“是嗎,呃嘿,那就好。”
“笨豬,連報警都不會,我們走吧。”冬天白了他一眼,越看這男生越覺得別扭,像個白癡一樣,除了張得帥一點,啥用都沒有。
“去哪?”何梓維傻乎乎一臉茫然的問道。
“回教室裏休息啊,站這不累嗎?”說完,冬天強忍著身上的傷,轉身艱難的一步步走回了教室,何梓維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冬天渾身的傷痕,走起來一搖一晃的,她又回頭看了一眼何梓維,跟個木頭人一樣跟在後麵走著,也不知道來扶她一下,可她自己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隻好忍著傷一步步艱難的走回了教室裏。
到了教室裏,冬天把兩張桌子拚到了一起,側靠在了上麵,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到處都是被咬傷的痕跡,又回頭看了一眼跟進來的何梓維,用很重的語氣說道:“笨豬,去醫務室找兩瓶酒精過來。”
“哦,哦,好,我這就去。”
接著,何梓維一蹦一跳的跑出了教室,那跑姿看起來極其幼稚,所以冬天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他,怕犯青光眼。
何梓維到了醫務室,到處看了看,不知道哪瓶是酒精,幹脆就找了個麻布口袋,把裏麵所有的藥都裝了起來,扛回了教室。
冬天看見他扛著一大口袋直接往桌上一懟,心裏感覺慎得慌,不就是找瓶酒精嗎,至於這麼誇張麼……弄得她哭笑不得,眼珠子都快掉桌上了,又抬頭看向他,說:“我記得你以前很聰明的,聰明得讓人覺得你不是這個年齡的,怎麼突然就跟個智障一樣?”
這一句話搓中了何梓維的痛處,一時不知該怎麼回好,最後低頭選擇了沉默。
冬天看著他沒說話,也沒在理他,從麻袋裏拿出酒精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消毒後也沒感覺有之前那麼疼了,時間一秒秒過去,天色暗得很快。
“警察怎麼還沒來啊?”
這句話從何梓維口出,冬天突然愣了一下,因為她根本沒有打通報警的電話,她這麼說就是想讓何梓維淡定起來,但紙終究包不住火,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其實我沒報警,沒打通,我騙你的。”
這句話剛說完,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來了一個紙娃娃,這個紙娃娃就是之前何梓維從度假村裏帶回家裏的,即便冬天不知道這紙娃娃是怎麼回事,但畢竟是給死人燒的紙娃娃,突然從天而降,看見了仍然會嚇一跳。
何梓維看見紙娃娃以後,覺得很眼熟,心裏不知不覺激動了起來,立刻衝上去撿起了紙娃娃,嘴裏直嚷嚷著:“夏天,你沒死嗎?你還在嗎?”
可冬天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係列的舉動在冬天眼裏看得渾身發毛,手心都發麻了,而且這個紙娃娃特別像自己,越看越像,嚇得全身上下冷汗直流。
緊接著,何梓維將紙娃娃拿到了冬天麵前,笑嘻嘻的說:“這個紙娃娃叫夏天,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她是個鬼,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成紙娃娃了。”
“站住!走開,別拿它過來。”冬天看到眼前的紙娃娃,心緒沸騰,心裏像揣著一隻小兔子,砰砰亂跳,心裏緊張到了極點。
冬天看到這紙娃娃一下就昏了過去,好像不是嚇昏的,像是被某種詭異的力量給刺激昏過去的,但沒過多久,大約十幾秒左右,便醒了過來。
醒來以後就跟變了個人似得,臉上掛滿了笑容,吃吃吃地笑著,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笑眯眯的看著何梓維,突然來了一句:“嘿嘿,小哥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