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阿佐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鑰匙,塞給了何梓維,說:“這把鑰匙本來前幾天是我讓夏天交給你的,可她到好,自己拿去戴在頭上了。”
何梓維一聽到是夏天喜歡這把鑰匙,又立刻將鑰匙還給了阿佐,並且說:“她是不是很喜歡這把鑰匙啊?那就送給她好了。”
“你說什麼呢?這鑰匙是我的,是我讓夏天交給你的。”阿佐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又把鑰匙塞給了他。
“你送給我了那不就是我的了嗎?現在我在送給夏天,當做定情禮物,你幫我轉交給她。”
“不行!你要送別的東西我可以幫你去冥府送給她,但唯獨這把鑰匙絕對不行。”阿佐又把手裏的鑰匙塞給了他,而且這一次臉上顯得很憤怒,突然說:“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阿坐從地上蹭一下站了起來,又化成了一道青光,準備消失了,但在消失前,何梓維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腿,哀求道:“我想見夏天,你能幫幫我嗎。”他雖然覺得這樣很沒出息,但還是苦苦的在哀求,畢竟愛可以讓一個人衝昏頭腦。
可阿佐隻說了一句:“你們是不可能的,你是人,她是鬼,人鬼殊途,想開點吧,記得別理那個叫甘草的人,他會害了你。”說完這句話,阿佐便化成了一道青光,放佛像一隻白鷺一樣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悲痛包圍了他的整個身體,眼淚忍不住再一次滴落下來,像一串珍珠般灑落在地麵上,五髒六腑放佛都挪動了位置。
時間一秒秒流逝,他從未離開過這塊墓碑一寸,深情的盯著墓碑上褪色的黑白照,照片上的容顏依然可愛極了,腦海裏不停回想著那天夜裏夏天臉上美妙的微笑,放佛是開在月色裏的一朵玉蓮。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墓前等待了多久,隻知道嘴唇已經幹裂,臉色顯得泛白,眼角變得漆黑,始終等不到天堂的回音,從一刻起,他才明白喜歡上一個人內心是多麼的痛苦。
而此時,眼前的河麵上隱隱約約倒映著一個身影,背影還是那麼的熟悉,一頭金黃色飄逸的短發,時髦的衣裳,眼神裏透露著淺藍色的光芒,指尖輕柔,像輕風一般漂浮到了地麵上。
他一步步走到何梓維身前,眨眼笑了笑,道:“哈哈,失戀了?”
何梓維緩緩抬頭楸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誰?”
“你前世的好朋友,甘草”
甘草?這個人名他越聽越感到熟悉,總有一種親近感,但腦海裏總是想不起來是誰,又問:“甘草?好耳熟的名字,你又來找我有事嗎?”
甘草笑盈盈地看著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心裏莫名其妙就有一種喜感由內而外散發,走上去坐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維啊,我幫你見到夏天怎麼樣?”
何梓維一聽到這樣的話語,精神一下就提了起來,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臉上,內心十分激動,匆忙回道:“你是說真的嗎?我要怎麼才能見到她?”
“當然啦,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甘草眉開眼笑的看著他,但心裏卻想著怎麼忽悠他把那瓶白色藥劑給喝下去,便說:“上次我給你的白色藥瓶,我要你馬上把它喝掉,然後我就帶你去見夏天。”
何梓維聽到後,立刻點了點頭,從口袋裏迅速掏出了白色藥瓶,一口就把他喝到了肚子裏,他完全沒有去多想,也沒想過喝下去以後會有什麼後果,他已經完全被愛衝昏了頭,喝完以後,對著甘草說:“已經喝了,帶我去見她吧。”
“嘿嘿,別急嘛,你在這睡一覺,明天就能看見她。”甘草一邊笑著,一邊說著,心裏像是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真的嗎?好,我現在就睡到明天。”說完,何梓維倒頭便躺在墓碑前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