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他突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了粘乎乎的東西,低頭一看,發現地麵上有一條血淋淋的半截胳膊,壓在了輪胎下,但何梓維看見以後,根本就沒有半點被驚嚇到的樣子,伸手將胳膊從輪胎下扯了出來,扔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車底還緩緩地流出了一團烏黑烏黑的血液,他爬到車底看了一眼,發現裏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裏麵還散發著一股血腥味。
這具屍體的麵孔看起來有些麵熟,好像就是之前開車的司機,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心裏頓時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身上詭異的力量,害怕以後不能正常的跟人交流。
他不敢在去多想,猛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了車內的駕駛位上,坐了下來,雙手爬在方向盤上哭泣,但他眼睛裏卻流不出一滴淚水。
幾分鍾後,他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身前的方向盤,感覺很熟悉,左腳不知不覺踩死了離合器,又莫名其妙伸手擰住了插在方向盤下的車鑰匙,車內發出了一陣嘟嘟叫的聲音,發動機啟動了。
同時右腳無緣無故的踩住了刹車,右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掛擋器,往前推了一下。隨後右腳身不由己的鬆開了刹車,瞪了一下油門,在這一瞬間左腳情不自禁的慢慢鬆開了離合器,車子突然就就動了起來。
這身體的一舉一動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會開車了,而且動作還那麼的熟練,就像一個老司機一樣,他不敢接受眼前的事實,當他看見駕駛位的時候就有一種親切感。
這種感覺來自於內心的深處,擴散到他整個身體,他至始至終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很多東西他一碰就會,且運用自如,就跟個老手一樣。
他運用著熟練的姿勢雙手甩動了方向盤,將車身調頭,離開了度假村,剛開了沒多久,他突然想到夏天還在度假村的古宅裏,又急匆匆的調頭把車開回了度假村。
轉眼的功夫,何梓維就把大巴車給停在了古宅大門前,匆忙的跑到了二層的臥室裏,一進臥室就發現夏天躺在床上酣睡,長長的睫毛濕潤了雙眼,眼角邊還流淌著串串淚珠。
何梓維漫不經心的走到床邊,看見她淚流滿麵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嘴唇顯得很幹燥,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棉被,嘴裏時不時還念著:“水…水…水。”
眼前的這一幕,讓何梓維立刻反應了過來,她之前說饅頭好幹這句話的含義,一下就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總是學不會主動,同時又想起那神秘小夥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就你這德性,這輩子都沒有女朋友。”
這讓何梓維的內心深處感到無比的悔恨,匆忙跑到了河邊去打水,但他發現剛剛還是清澈透底的河水,一下就變成了黑色的水,整條河都被染成了墨黑色。
又回到了古宅裏的廚房,到處找能食用的水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有水,隻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壇陳年老酒,這壇酒昨天就有發現過,拿出來自己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蠻不錯的,就灌了一瓶拿到了臥室裏。
他把瓶子裏的酒喂夏天喝下去後,沒多久,夏天就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的視線裏,看見何梓維就坐在床前,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夏天突然感覺到自己頭有些昏沉沉的,舌頭裏辣呼呼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喝了什麼東西,頓時覺得有點想嘔吐。
“你終於醒了,剛剛是我太小心眼了,請原諒。”何梓維麵紅耳赤的看著夏天說道。
夏天用著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裏還有些慪氣,接著又閉上眼睛靠在了床頭上。
何梓維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然而這一刻,他在空氣中放佛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好像就是從床上散發出來的,一驚一乍的說:“好臭啊,夏天你尿床了?”
夏天聽到後,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急的不知所措,滿臉通紅,手心直冒冷汗,急忙回道:“啊?我沒尿床,真的沒尿床,小哥哥,你先出去吧,明天你在進來。”
何梓維看到她臉色一下就變紅了,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心裏有了些方寸,故意說道:“哦,我有點感冒了,鼻子不太好,可能是我剛剛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