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這才理清大概,從她認識瑉琢和高婷開始,隻是略略知道高婷父母死了,但不知道是自殺。
“我跟著自己也參與了調查,越調查,越覺得我父母不可能自殺。警方那邊也調查了,但是他們掌握的證據卻充分的證明他們死於自殺。我手裏的證據不能作為呈堂證供,也沒有說服力,於是我找到了高麗,把事情告訴她,想要她如果接到電話,不要去簽字,以給我更多的時間去調查。”
“後來呢?”瑉琢問。
高麗呼吸一大口氣,接著道:“後來,我接到了電話要我去簽字證明,我當然借口不去。我繼續調查,卻一直沒有進展。最後,你們打電話來催我,我就順口答應了,但是我也並沒有要去簽字。想到時候再推托一陣子。然而,那天,高麗似乎知道了簽字的事,她裝扮成我的樣子去了警察局……”
高婷又呼出一口氣,似乎心裏積壓以久的石頭被擊碎。
“那你之後難道沒有找高麗問清楚?”黎子疑惑。
“找了,隻是她說叫我不要查了,說難道不想爸爸媽媽在泉下走得好點?她說的時候撲到我的懷裏哭,很傷心很傷心。父母走後,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想,也許是我太不能接受父母死的事所以才疑神疑鬼的查,越差越亂,打亂了心智。想也許瑉琢他們是對的,所以我也就默認了父母的死。”
“那怎麼又起了疑心?”
瑉琢從抽屜拿出餅幹,一邊吃著一邊問,全然忘記了高婷的訴苦。
“因為啊瑋……”
“阿瑋?”
瑉琢夫妻異口同聲。
“恩,今天阿瑋跟我說了一番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高麗不在了,我也要活下去,不能做醫生,但是我還可以用所學做一些自己希望的事。翻案就是其中一件。”高婷破涕為笑。隻是笑得沒那麼幹脆。
“笑了就好,嗬嗬。”瑉琢拍拍高婷的肩膀。
“以後我會笑的,就算你向以前一樣連環奪命call!”
“什麼奪命call?我有過嗎?”
瑉琢大驚,他不曾記得他有打過很多電話給高婷啊。
“是啊,當年為了我去簽字。”高婷以為瑉琢裝不知道,盡然有點小憤。
“我冤枉~!”瑉琢大喊:“我哪有打過。”瑉琢誠懇的說,不像是玩笑。
“哪怎麼?”高婷盯著瑉琢,語氣氣不通利。
“不是沒可能。”一直不說話的黎子猛地站起來,“我想我知道高麗說的‘J’是什麼了。”